商晏聽罷,輕聲笑了下,緩緩道:“以後你可以常來吃,記然爺賬上即可。”聽到“即可”兩個這麽書麵化的字,鹿念念感覺商晏的矜貴優雅總裁形象更加立體了,怎麽都不像陸驍口中的黑白兩道通吃“地頭龍”。上了桌,三人分坐。胥景然低聲與服務生說了幾句話,然後問鹿念念:“喝白的還是紅的?”鹿念念本想拒絕,但考慮到這吃海鮮,而且她對胥景然的人品還是很有信心的,於是就道:“紅的吧,一點點。”不一會兒,服務生就拿了五罐可口可樂上來。胥景然拉開易拉罐,起身走到鹿念念身側,將可樂倒入她的高腳杯中,“紅的,請慢用。”“……”鹿念念無言以對,猜測:“你說的白的不會是雪碧吧?”“看來你不算太笨。”“……”胥景然給鹿念念倒了淺淺一層,接著走到商晏那兒,倒了半個紅酒杯。商晏笑道:“不會要我陪你們兩個小朋友喝可樂吧?”“你可以喝雪碧。”胥景然拿起酒杯,一口飲盡,轉頭對服務生說:“麻煩上兩罐雪碧。”商晏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唇邊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然爺,可樂殺精。”鹿念念:“……”胥景然不緊不慢地放下酒杯,“商叔叔,可樂會不會殺精我不知道,但據說長期飲酒也是男性不育的原因之一。”鹿念念:“……”商晏笑,“世侄似乎也有淺酌的習慣。”胥景然:“商叔叔還是少看點朋友圈文章。”鹿念念終於忍不住小聲插嘴:“你們兩個這樣……好像小學生。”來回打嘴炮的小學雞。胥景然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依舊是那副清冷矜貴的模樣,薄唇吐出兩個字:“反彈。”下午鹿念念做完一張物理練習卷,看著給她批改卷子的胥景然,悄悄說:“我發現吧,你這個人幼稚起來好幼稚的。”胥景然淡淡道:“你是覺得說輕一點我就聽不見了嗎?”“不是呀,”鹿念念單手托腮,皺眉道,“我不就是說給你聽的嗎?”她伸出另一隻手,想要偷偷摸一摸他的頭發。“今天這心思又飄哪兒去了?帶電粒子這道選錯情有可原,波長這道都錯了,你說應該嗎?”“……不應該。”鹿念念頓時不敢摸了,暗落落收回罪惡的小手。好氣啊,平白被大魔王揉了把頭發,跟揉女兒似的。還不敢揉回來。好氣。胥景然恰好側目掃了她一眼,擱下紅色簽字筆,懶洋洋地說:“你這氣呼呼的是什麽意思?我給你氣受了?”“沒,沒有。”“錯題集還不拿出來?”“喔。”鹿念念趕緊從書包裏翻出月白色封皮的物理錯題本,“我拿出來了。”胥景然對她這副乖巧聽話的模樣很受用,拿起筆改完她的卷子。他先將練習卷還給鹿念念,要她自己訂正一遍;對於訂正後依舊出錯的題目,他會拋出關鍵點,若依舊不會,則再行講解。等鹿念念將卷子吃透後,胥景然又找了幾道相似的題目給她做。時間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