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這裏不時興長幼有序,你在我麵前沒大沒小我不介意。”商晏笑了笑,“隻是,你不會也這樣麵對你父親吧?那可就難怪他總收拾你了。”胥聞深最看重繁文縟節與禮義廉恥,他年輕的時候留學倫敦,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英倫紳士作派。按照輩分,商晏倒是既可以喊一聲叔,也可以喊一聲哥,但他早年不喜交際,因此都是跟著旁人直接喊胥先生——胥聞深不喜歡被人稱作胥總。後來,他與胥景然一見如故,自然沒有占兄弟便宜的道理,因此就半降了一個輩分。胥景然揉了揉眉骨,笑道:“你還說你不是來勸我的?都提起我父親來了。”商晏自然不會承認,微微笑:“我哪句話勸你了?”“玩不過你們這群人。”胥景然拉開椅子走過去,在他身側坐下,“我想冷靜一段時間,也給她一段時間冷靜。或許,我不去插手她的事情,才是最好的。”“嗯?是嗎?”胥景然唇畔勾起自嘲的笑容,“她說她很討厭我。”作者有話要說:吃瓜群眾:我們可以作證,她是暗戀你:D鹿念念做完一套數學卷子,鬧鍾時針已經指向12。不知不覺間,竟然都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她收拾好書包,關了護眼台燈與日光燈,鑽進被窩中。熱水袋已經不暖和了,這是周雅薇睡前給她充好電的,現在隻留一些餘溫。鹿念念沒有爬起來重新插個電熱一熱的想法,她翻了個身,將熱水袋撈進懷裏。昨天和前天,還有大前天晚上,都沒有好好學習。真是太不應該了。她心中騰起一股無力的愧疚感。光陰虛度,就這麽浪費著大好青春。夜色幽然,凜冽北風哐哐撞擊窗戶。鹿念念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睜著眼睛,睡不著覺。你想要成為一個什麽樣的人呢?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能為曆史進程做出怎樣微不足道的貢獻。她甚至都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麽樣的,對此也沒有太大的幻想。隻是,如果成績好一點,那爸爸媽媽離婚的時候……是不是就不會有人不要她了。會的吧。一定會的。次日放學,鹿念念將胥景然的答題卷整理好塞進書包裏。江榕月喊她吃晚飯,鹿念念擺擺手:“我今天不晚自習,你們去吧。”齊望已經走出一小段路了,複又折返,勸道:“鹿念念,各科老師才誇了你,你不是吧?這就不參加晚自習了?別啊,你還有進步的空間,大家都在用功,不進則退的。”鹿念念彎眸一笑,“我今天有事,明後天會照常來晚自習的。”齊望愣了愣,匆匆道:“那你路上小心,我去食堂了。”鹿念念剛走下樓梯,沈安黎就抓著慕容嫣的手追上來。“念念!”鹿念念放慢腳步,“慢點,別摔我身上。”慕容嫣喘著氣,斷斷續續道:“我……我不行了……呼呼……”於是,三人靠在樓梯扶手上聊天。沈安黎:“你不上晚自習,幹嘛不等我們一起走?過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