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望：“……”鹿念念拍了拍齊望的肩膀，“他這人就這樣，習慣了就好。”**上午的開幕式與集體比賽結束後，鹿念念就被胥景然拎回教室。教室裏空無一人，同學們都在乖乖待在看台。鹿念念一邊算題，一邊問道：“萬一點人頭怎麽辦？”胥景然掀起眼皮，“然爺在，你怕什麽？”廣播聲音從操場遙遙傳來，檢錄處報道的提醒與運動員進行曲交織，充滿青春昂揚的感覺。鹿念念突然想起什麽，：“明上午沈安黎有八百米的項目，我能不能去給她加油？”“可以。”過了一會兒，鹿念念問：“明晚上我想和同學去看遊樂場的音樂噴泉，可以不給我布置作業嗎？”“可以。”又過了一會兒，鹿念念又問：“這周六……”胥景然“啪”一聲將手中的英文書籍摔課桌上，唇角拉得平直，薄唇吐出帶有警告意味的三個字：“鹿念念。”鹿念念趕緊朝草稿本上胡亂畫幾筆，假裝非常用功地在計算公式，口中囁嚅：“沒，沒事了。”胥景然褲兜裏的手機振動起來，他掏出來看了眼屏幕後就按下接聽鍵。電話中，陸子明：“然爺，蕭沐托我轉句話，她今下午會去你學校找你。”以前在雲城的時候，陸子明做了胥景然三年的初中同桌、三年的高中同班同學。而蕭沐雖然不跟他們同一個班級，但她自喜歡混在胥景然那幫兄弟裏。胥景然的語氣毫無起伏：“轉告她，別來打擾我學習。”陸子明扯著嗓子：“你自己跟她唄！大校花電話都打到我這裏來了，你肯定沒接人家電話是吧？”“知道了。”胥景然掛斷電話，眼角餘光掃到正仰著瓷白臉看著他的家夥。他勾唇，“偷聽我電話？”鹿念念忙道：“沒有沒有，你朋友的聲音太響了。”鹿念念匆匆轉回腦袋，繼續做概率與排列組合題。胥景然瞧了會兒姑娘潔潤柔美的側臉頰，微微一笑，從未接來電中找出蕭沐的電話撥回去。那頭很快接起，“景然。”“嗯。”“我們學校和茳城大學有個學術交流項目，我申請到了這邊，來看看你。”胥景然沒話。蕭沐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見他的聲音，語氣冷下來幾分：“你不問我什麽時候走嗎？”胥景然依舊沒有話。蕭沐深吸一口氣，“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們吃個飯吧。”家夥規規矩矩地做著題，神色專注認真。臉淨白，幾縷散發安靜地飄在白皙頎長的脖頸邊，乖巧得不成樣子。胥景然看著她，眉宇間柔和下來。電話那頭，蕭沐久久得不到他的回複，出聲道：“景然？”胥景然本想拒絕，仔細想了一想，緩緩道：“周六下午見。”鹿念念雖然認認真真地做著題目，但耳朵豎得特別尖。對麵似乎是個女生，聲音不響，她聽不清對方的話，隻能聽見胥景然的一聲“嗯”，以及——他最後好像和對方約定了見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