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心疼得無以複加,但他一躲開,姑娘就開始哇哇大哭。他忙又把鞋子伸過去,低聲下氣地哄道:“佳妮,來踩。踩吧踩吧,不哭了哦。”有人問:“你們會舍得給女朋友踩AJ嗎?”胥景然單手箍起岩石杯,“女朋友算什麽?誰敢踩老子鞋,老子打斷她的腿。”洛川笑了,“得了吧你,等哪栽哪個女人手裏了,指不定上趕著要人家踩。”胥景然嗤笑,漫不經心地:“我隻會找個溫柔懂事的。”然而話一完,他腦海中倏然浮起家夥那張粉雕玉琢的臉。既不溫柔,也不懂事。胥景然蹙緊眉頭,有些煩躁地往後靠。另一好友笑著調侃:“蕭沐蕭大校花夠溫柔夠懂事,也沒見你答應人家。”胥景然淡淡道:“不管找什麽樣的,鞋是底線。”洛川不以為意地開口:“等哪真陷入愛情的泥潭沼澤裏,別是鞋,連命都能交付出去。”話間,佳妮又開始鬧著要捏洛川的臉,洛川趕緊將老臉湊過去。朱迪龍看不過眼,捂臉道:“那是你,咱然爺需要跟你一慫樣兒?”洛川嘻笑:“你們單身狗是不會理解手上捧著公主的樂趣的。”一個剛脫單的男生附和:“對,別捏臉了,白要是想踩我臉,我都樂意把臉擱地上給她踩!是吧,洛川?”洛川:“……”洛川心想,這我還真不樂意。洛川清咳兩聲,捉起佳妮狂捏他臉的手,抬眼看向胥景然,笑道:“我還真聯想不出你談起戀愛來會是怎麽樣一人。”胥景然不屑,淡淡道:“我就算談戀愛,也不會談得骨氣都沒掉,這輩子都不可能。”他轉頭看了眼洛川這女朋友,她著實是喝得上頭了。“送她回去吧,以後多看廣,別讓女孩子喝太多酒。你也別回來了,我們再喝兩輪就散局。”胥景然一直瀾半夜,後果就是淩晨一回到家,就被他父親胥聞深一腳踹上膝蓋窩。要不是胥老爺子差了管家勸住胥聞深,胥景然恐怕得被他揍個半死。胥聞深注重儀表,哪怕這一腳踹得毫不手軟,也依舊是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樣。胥景然最討厭他這副衣冠禽獸的樣子,挨了一腳後,爬起來就頭也不回地往旋轉樓梯走。胥聞深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緩緩道:“還知道回來?”雖然是質問的語調,但出口優雅,似乎隻是與晚輩間的一句尋常寒暄。胥景然腳步未停,語氣寡淡得仿佛在聊事不關己的氣,“當初你就該把我一腳踹死在外頭,免得礙眼。”管家忙攔到胥聞深前麵,以免他再給胥景然來一腳,“老爺子明還要景然陪喝下午茶,您消消氣。”胥景然上了樓,回到自己的套間。今酒喝得不少,著實放縱了些。他整個人陷進沙發裏,兩指輕按額角。有酒精的麻痹,也有夜深的疲憊。洛川打來電話,“剛才忘記跟你了,三號的班級聚會陸子明那子打算向班花兒告白,我們要不要一塊兒給他撐撐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