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中年男子,悄然間,正站在不足擂台三十米處。

    一位國字臉,穿著寬鬆的黑色武服,神情淡漠,正看著擂台上站著的雲洪和劉銘,他是東河武院的院長——方塗。

    九重通靈的武道宗師,放眼整個東河縣都屬於最頂尖的武道強者了。

    另一位中年男子,身高一米七出頭,比院長方塗矮上一截,隻露出右手,左邊衣袖空蕩蕩的,但他鋼鐵般的眼神卻令任何人都不敢瞧他。

    這斷臂男子,便是雲洪的師尊,也是武院中僅次於院長的武道強者——陽樓。

    “院長。”

    “院長。”

    雲洪、劉銘、數百弟子、另外三個擂台的裁判教習,盡皆恭敬行禮,沒有任何人敢不敬,院長方塗,即使縣令見到他都要以禮相待。

    不其他,單單武道宗師的實力,便注定他是東河縣最具權勢的一批人。

    “你們兩個下來。”

    雲洪和劉銘都連忙走下擂台,來到方塗麵前,躬身行禮。

    方塗盯著他們兩個,僅僅眼神便令他們感到驚人壓迫。

    一旁的陽樓隻是靜靜看著。

    “都大了,翅膀都硬了,若是我不來,你們兩個是不是準備大戰一場?”方塗的聲音在旁人聽來不大,但在雲洪和劉銘耳畔,卻如春雷炸響,耳膜都隱隱作疼。

    雲洪不敢吭聲。

    劉銘也不敢反駁。

    劉銘心中清楚,武院普通老師或許畏懼自己父親權勢,但方塗和陽樓,身為武道宗師,是絕對不懼的。

    見兩人不話,方塗的聲音愈發冷冽:“剛才,我和陽教官暗中已看到全部經過。”

    整個演武場一片寂靜。

    “教習廣兵,主持擂台裁判不公,不配人師,念在初犯,廢教習之職,回家反省一年。”方塗聲音冷漠道:“教習鐵淵全、孫峰、步戰,坐視弟子爭鬥不休,罰俸一月。”

    “你們幾個可服?”方塗目光掃過。

    “是。”孫峰等三位教習主持另外三座擂台,雖感到罰俸有些冤枉,但麵對院長也不敢質疑什麽。

    擂台上的廣兵忍著傷痛,心中怒氣衝,卻也隻能將恨意埋藏心底,咬牙低沉道:“聽從院長發落。”

    “弟子王樽,性情暴虐,欲至同門於死地,本不可恕,但念在初犯,責令即刻畢業,自回本家。”方塗淡漠道。

    擂台上。

    王樽瞪大眼睛,幾乎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若按正常情況,他至少還能在武院修行一年多時間,如今卻被要求提前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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