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身影的速度。

    太快了。

    緊接著便是閃電般一腳踹向了王樽。

    “不好。”正要攻擊遊謙眼餘光瞥到了這一腳,心中驚駭,顧不得遊謙,連雙臂連橫擋在身,同時欲向後暴退。

    麵對無比凶猛的一腳,他根本不敢硬抗。

    “嘭~”

    這閃電般的一腳踹的王樽瞬間倒飛出去,足足飛出去五六米才重重摔在擂台的地上,嘴角流露出鮮血,隨後勉強才撐起一隻手。

    半跪在地上。

    旁邊觀戰的弟子們都被這一腳嚇了一大跳。

    “遊謙,怎麽樣?”雲洪懶得去看王樽,仔細觀察起遊謙傷勢來,以他如今的實力,剛才一腳將王樽踹死都有可能。

    王樽還能爬起來,已經算手下留情。

    “雲咳咳,雲哥,沒事。”遊謙勉強笑著,隻是不停咳嗽,嘴角還有鮮血溢出。

    雲洪麵色難看,他大致判斷遊謙肋骨被踢斷兩根,至於有沒有傷到腑髒,那就要看具體檢查情況。

    “你先別動,也被話,謝師兄已經去叫大夫來。”雲洪輕聲道。

    前麵交手導致肋骨被踢斷,雲洪還勉強能接受,比武受傷並不罕見,但遊謙失去反抗能力後,王樽還要置人於死地,讓他真正有些怒了。

    這隻是比試,並非生死搏殺。

    “雲洪,你好大的膽子,弟子比試外人不得插手,你竟敢衝上來幹擾,還打傷比武弟子,將院規置於何地?”一道怒喝聲音響起,話人正是裁判廣兵。

    雲洪站起身,盯著廣兵。

    “遊謙輸了,難道你看不出?”雲洪強壓心中怒火,冷冷道。

    輸贏?一場院內的普通比試罷了,又不真正影響什麽,雲洪根本不在乎,他現在隻是擔心遊謙的傷勢。

    “哼,我當然看得出他快輸了,但按規矩,他自己沒喊認輸,我便不能製止比武。”廣兵身形高大,完全壓過雲洪一頭。

    他的心中則充滿欣喜,過去有陽樓在,他手中沒把柄,不敢過於針對雲洪,在劉銘麵前一直沒什麽表現。

    如今能雲洪違反院規,他自然要借題發揮。

    廣兵死死盯著雲洪:“雲洪,你身為烈火殿弟子,帶頭違反院規,理當重罰。”

    “重罰?”雲洪聲音冷漠。

    他已經看出來,這廣兵今就是在針對遊謙,甚至有可能衝著自己,可能是劉銘的命令,也可能廣兵自己的主意。

    不過,這都不重要。

    雲洪一般不惹事,但事到臨頭,不代表他會怕。

    “雲雲哥,算了。”躺在地上的遊謙聲勸道,他並不想雲洪因為自己和廣兵發生衝突,但他已話便牽扯傷勢,令他口中溢出更多鮮血。

    “遊謙,你別管,好好躺著。”雲洪看著遊謙口中鮮血,心中不由一緊,不由朝著院大門望去,謝師兄怎麽還沒喊大夫來?

    “雲洪,是你自己去刑室,還是我們送你去?”廣兵見雲洪不將自己放在眼中,心中不由一怒。

    “給我滾到一邊去。”雲洪不耐煩道。

    整個擂台四周頓時一片驚愕,許多人都震驚望著雲洪,雖然教習並非武院真正的老師,可像廣兵這種教習,反而比有些低調的老師令普通弟子畏懼。

    廣兵先是一怔,隨即便怒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被一個弟子罵了,若不教訓回去,日後如何在武院內立足?

    武院中許多權貴子弟他的確不敢招惹。

    可雲洪?一個平民子弟,縱然是烈火殿弟子,可若不是僥幸拜了陽樓為師,他廣兵又豈會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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