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是死人誒……死者勿擾你不知道嘛？”
“都窮瘋了還什麽勿擾勿擾。”
回溯朝裏頭填進幾塊煤炭，然後把沾血的鐵劍扔了進去。
熔爐內部頓時燃起熊熊烈火，燒灼著有些殘破的鐵器。
隨後，它又在夢若璃身旁搜尋一陣，也隻找到一把還沒用過的鐵劍。
“居然有這麽窮的人……天啦！”
回溯失落地弄出兩粒帶著餘溫的鐵粒，瞅瞅一旁緊盯著它的霄青龍，諂媚道：
“主人，這是您的……”
非常肉疼地給了她一粒鐵粒。
“你是在賄（huì）賂（lù）我！”
霄青龍一把奪過鐵粒，口中卻振振有詞：
“我霄某人怎麽會做這種打擾死者在天之靈的事情呢？”
是的，你會做，因為你收了我的錢。
回溯內心瘋狂罵著。
“所以——”
她很認真地把鐵粒放在掌心，雙手合十：
“兩位，如果你們要算賬——就找這條蠢魚吧！”
……
一個清澈的小水塘邊上。
莫禦寒正在看著水中自己與峨眉月的倒影，眼神迷茫無措，仿佛迷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唰！”
翅膀振動的聲音傳來。
不等他回頭，龍末已經落在了身後的草地上，緩緩走到他的身旁。
“你在想什麽？”
它緩緩地蹲坐在那兒，收斂翅膀。
鏡子似的水麵上，多了一尊龍影。
“過去。現在。未來。”
莫禦寒輕聲答道。
“你們確實沒有錯。”
三個詞語，它聽得出他話中的惆悵和疑惑。
他在懷疑自己。
“沒守住貿易城，這不算錯嗎？”
莫禦寒摸了摸懷中的獨孤漠漠，低聲歎氣。
“那是第一個血月，也是人類第一次麵對擁有智慧的怪物，誰都沒有經驗，誰都無法料到。”
它紫色的瞳孔中，那縷金芒在微微跳動：
“即使這勉強算是一個錯誤，那麽你們後來用命去賭，去換其餘人的安全呢？難道不能抵過嗎？”
空氣再次回歸安靜，隻剩下沉重的呼吸聲和風聲。
“淩簡都早已放下，你為什麽還在念念不忘呢？這不是在徒添煩惱嗎？”
“他……還活著？”
“活著——雖然，活得很艱難。”
遙望遠方，龍末眼神黯淡：
“隻要自己心安理得便好，他人說法並不一定需要在意。
“悲劇和痛苦是因為活成了別人眼中的自己。也不要成為被自己眼淚淹死的魚。”
莫禦寒沒有再次搭話。
“若是可以，我會麻煩龍城主，虎城主加上狼城主幫你們洗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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