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一陣飄忽不定的笛聲自霧中響起,嚇得小壹一個激靈。

    “好像……有人在吹笛子……”

    這下子,不用北冥吟月說了,它立馬躲到他的背後,隻敢從他的肩膀上探出一個頭,惶恐不安地打量四周。

    “喂,臭幻翼,你又在搞什麽名堂?”

    沉在瓶底打瞌睡的小貳被擾到了好夢,眸子發白的獨眼不滿地盯著外頭的幻翼。

    “噓,二貨,你沒聽到嗎?”

    它罕見的沒有和它鬥嘴,而是示意它不要亂說話,緊接著忍不住小聲詢問:

    “主人……那個是——”

    “聽過臨淵嗎?”

    話沒說完,北冥吟月卻反問了它一句。

    “沒,沒有……”

    莫名其妙的問題弄得它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卻還是如實回答。

    “哢嚓!”

    他沒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忽地抓住一根翡翠的竹子,袖中落出一把袖珍小劍,直接將近十米高的竹子劈斷,接著利索地取了一段竹身,在其上方鑽孔打洞,做出一個樂器的雛形。

    “這是……”

    小壹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奇怪卻又熟悉的東西。

    “待會兒別說話。否則我就用你的翅膀做笛膜。”

    略帶點威脅警告的意味,北冥吟月收回了那柄小劍,準備以吹奏把那家夥引出來。

    如果這麽多年來,他沒記錯的話,隻要那家夥真的跑到了這個世界,他就有辦法把它揪出來。

    “嗚嗚——”

    拌合著陣陣陰風,按著依稀的記憶,因為時間材料的限製,不是很標準的簫聲當下吹出,被風帶向遠方,與笛音交融在一起。

    唯一違和的是,笛音是歡快的,調動氣氛的活躍;簫聲是淒涼的的,如泣如訴地悲吟。

    “嗚!”

    十秒過去,笛聲戛然而止,隻剩下簫聲還在繼續。他明白那家夥正在趕來的路上,也便放下了簡陋的簫,啐了口唾沫。

    親眼看到北冥吟月吹簫的小壹欲言又止,水瓶裏的小貳更是眉頭緊皺,直直的盯著竹林內部,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即將出現。

    “轟!”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砸在離他們三米遠的草地上,揚起一片混雜著竹葉的煙塵,漸漸地直立起來,身高直接超過了他的頭頂。

    靜。

    被嚇到差點沒尖叫出來的幻翼仿佛已被定格,一動不動的懸浮在空中,抱著一隻蕩起波紋的水瓶。

    要說它最怕什麽,就是怕那所謂的大妖真把它吃掉了……

    北冥吟月依舊不動聲色地看著灰塵中的黑影,一襲風衣在狂風中獵獵作響。

    那家夥就這麽死死地盯著他,湊上來使勁嗅了嗅,似乎在辨別氣味。

    “誒,我說你啊,臨淵可不是這麽吹的。”

    看著棕色的大熊貓,他的手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搭在了它握著的笛子上:

    “還有,你難道不知道嘛,把那個地方的東西帶到這來,是要被沒收的。”

    “呼!”

    聽到他的前半句,蒼竹還有些慚愧,但後半句入耳,直接令它瞳孔一縮,一爪拍開他的手臂,爆退數米,如臨大敵。

    “嘶,我還沒說完呢,動什麽手。”

    由於命令方塊不在身上,熊爪很輕易地就在北冥吟月的手背上留下幾條血痕。。

    “嗷,笨蛋熊貓,主人和你好好講話呢,你怎麽可以這樣子!”

    一旁,總算意識到這熊貓沒多大威脅的小壹開吼了,完全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麽被強迫留下來當寵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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