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商家車隊啟程上路,向著雞鳴山方向疾馳。

    薛稼依在馬上心神不定等的心焦的時候,商晨陽從後麵趕上來和兩人並轡而行,看他臉色顯得很沉重。

    羅洗硯忙問:“怎麽?華老弟的情況不好?”

    商晨陽盯著薛稼依,沒繃住笑了:“嚇你們的,都說過包在我身上了。”隨後又麵色一肅:“不過,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想先聽哪個?”

    “當然是好消息。”羅洗硯道。

    “先講壞的吧。”薛稼依說。

    “我還是先說好的安你們的心吧。”

    “好消息是,華瀾庭的傷沒想象中的嚴重,他的元神破損輕微,主要是因為疲勞過度,所以進入了自我保護的休眠狀態,不用外力幹預的話,需要相當長時間的沉睡靜養。”

    “既然是我商家的白金外姓子弟,父親特意準許用了他留著以備不時之需的一枚珍稀丹藥,相信華兄弟很快就能蘇醒的。”

    “壞消息也不是太壞。據我家精於醫道的大能說,華兄弟的神魂如同拉伸過狠的皮筋一樣,丹藥雖能讓皮筋迅速恢複原狀,但是這皮筋內部的彈力在短期內是無法修複如常的。”

    “我的意思是,等醒過來以後,華兄弟的戰力基本無損,就是可能有一段時間會渾渾噩噩的,說話前言不搭後語、問東答西,對外界刺激的反應失常,時而清醒時而迷瞪,需要我們有心理準備,多加照應,假以時日就會完全康複。”

    羅洗硯鬆了口氣:“能醒過來就好。咱們兄弟,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

    薛稼依道:“多謝了。這樣的話,我們得陪在他身邊,不能讓他單獨行事,直到他完全好了,或者交到自在萬象門手裏才能放心。”

    商晨陽說道:“這樣啊。那我正好有一事要和兩位相商。”

    “陽哥請講。”

    “你們對異寶出世的事情怎麽看?”商晨陽問。

    羅洗硯猶豫了一下,反問道:“商駟爺和你想怎麽辦?”

    商晨陽故作愁容:“唉,我父親執意要我親自帶人進去尋寶。你知道我一向逍遙慣了,真不想冒這個風險,奪寶的過程肯定激烈之極,凶險無比。”

    羅洗硯道:“駟爺就你一個兒子,他真舍得你犯險進去?”

    “父親他也是沒辦法,交易大會這趟差事正好落到我們頭上,誰讓我們趕上了呢,職責所在,這是其一。”

    “其二,哥哥也不瞞你。父親他為人好強,我雖然比不了晨照、晨曦哥倆兒,但作為商家嫡係子弟,也不能沒有擔當和表現。為了讓大伯更加看重,將來在商家能有更多的話語權,說白了,能獲得更多的權柄和利益,我不能縮在後麵,隻能頂上去啊。”

    商晨陽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在情在理,羅洗硯自然知道世家大族子弟看似風光,其實內裏的競爭壓力是很大的。

    商晨陽繼續道:“好在父親也交待了,一切看具體情況,能有收獲當然是好,如果局麵實在凶危,大可不必拚上性命去爭,但走上一趟,做足表麵樣子是不可推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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