昴日雞喏喏不敢辯解,低下了頭,一邊側身讓開了路。

    等晏七炫走過,昴日雞低垂著頭看著腳下,猛然心頭一悸、眼神收縮,兩道不弱於他的氣息罩住了他的雙腿。

    他啊地大叫一聲:“舵主,有人潛入!救……”

    昴日雞到這個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我”字還沒有出口,晏七炫的一隻手已經伸過來掐住了他的脖子。

    此晏七炫當然不是彼晏七炫。

    他是陳簣假扮的。

    他們這些人都是見過真晏七炫的,華瀾庭把百變千幻麵具借給了陳簣使用,龍蜥和陣靈幫著改變了陳簣發式和衣著的樣子並隱在其身後潛入。

    時間計算拿捏的剛好,恰是偽裝牢箱失效的時候。

    三個當前的修為都不在昴日雞之下,合力出手,又是出其不意,而且昴日雞完全對“晏七炫”沒有防範之心,所以立時製住了對方。

    陳簣身為堂堂瑤池境大能,前些日子失手被擒,沒少遭受白虎七宿的羞辱,這時又深處險地,他想也不想,單手一捏一擰,再真氣侵入,昴日雞的頸骨哢吧一聲斷裂,一命嗚呼。

    他們在密室裏找到了關著林弦驚等人和木風隱與龜甲特暴龍的牢箱,聯手破除了禁製陣法,放出了大家。

    四人一獸隻是萎靡,特暴龍的傷勢已經被對方醫好了,所以服過丹藥後恢複得很快,起碼不影響基本戰力的發揮。

    陳簣把發生的情況和後續的計劃說了一遍,眾人即刻行動,出了西配殿。

    此後就是公開的戰鬥了。

    信號發出,藏匿在二十八宿神殿外的單滅領著單天衝、邵楓和陳紙鳶衝出,破開殿門殺了進去。

    單滅對上了守衛神殿的胃土雉,單天衝三人沒有去尋找陣眼,而是開始破壞其他二十一座星宿塑像,為的是不讓這些人被喚醒。

    白虎七宿還有五人在外,怒吼連連、殺氣騰騰的龜甲特暴龍找上了奎木狼和婁金狗,陳簣和木風隱對戰畢月烏與觜火猴,林弦驚三人與陣靈和龍蜥圍攻參水猿。

    他們這一方從人數和實力上都不落下風,但急切間也分不出勝負,反而是單天衝那裏遇到了些麻煩。

    殿內雕塑不是普通的泥塑木雕,而是陣法的有機組成部分,是星力的收集放大器和中轉連接節點,還是二十一宿的修煉之所。

    天一派和太和教製作這些雕塑可是下了很大功夫的,且不論功能上的作用,光這些雕像本身都是難得的藝術珍品。

    起始不過是些材質特殊的頑石與稀有樹木,但經過匠人的打磨,它們不但有了形狀,在粗糲雄渾中漸次露出精致的顏容,有了肅穆,有了笑意,有了凝思,有了憤怒,宛若一個個的生命誕生。

    依次看過去,這些“人”有的滄桑厚重,有的空靈鮮活、有的寧靜安詳、有的愁苦悲憫,凡此種種,幾可亂真。

    精美也便罷了,雖然毀之可惜,此時不是保護文化遺物的時候,問題是這些“容器”在陣法中長久串聯,為星力所長期浸潤,如今已經堅不可摧。

    任邵楓三人使出好幾種術法轟擊捶打,頂多造成表皮脫落,有些地方變得坑坑窪窪,撼動不了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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