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輪台作為雲軼奇的嫡傳弟子,現在的修為比華瀾庭還要高上一些,武技尤其精湛。

    此刻雙方都是全力以赴,要速戰速決。

    盡管在耗損元精後,黃奕又回到了脫胎境上,壓過了舒輪台,然舒輪台一衝二頓三繞四扭五轉八翻,招招出其不意,角度匪夷所思,重傷在身的黃奕被晃得跟不上舒輪台的步伐節奏。

    最後,舒輪台一試鷂子翻身,貼身一劍,穿透了黃奕的左膝。

    黃奕慘叫一聲,如今他的四肢和髒腑都被重創,兩處罩門之傷更令他的氣息直落穀底,慘不堪言。

    老魔不肯服輸,低首一個頭槌,撞上了欲棄劍而走的舒輪台的胸口。

    舒輪台的胸骨骨裂,一路噴出一條血線飛出老遠,落地後昏迷不醒。

    黃奕像也像一袋沒有支撐的麵口袋一樣摔倒在地。

    兩敗俱傷。

    這一刻,除了奚如箋,其他人或昏或醒,地上已經沒有了能夠站著的人了。

    在大家緊張的注視下,黃奕蠕動了幾下,沒有死透,卻是緩緩地艱難爬了起來,坐著喘息幾下,不理眾人,自顧自盤膝調息。

    到了此時此刻,雙方比拚的就是恢複的速度了,誰先能起來動手,誰就是勝利的一方。

    這對華瀾庭他們很不利。

    黃奕再怎麽瀕臨油盡燈枯之境,玄功的底子也要比他們任何一人渾厚的多,他心知肚明眼前的形勢,所以心無旁騖地打坐。

    不過幾息時間,顧不得調息,黃奕又睜開了單眼。

    因為,小姑娘奚如箋,正緩步向他走了過來。

    到了這個時候,黃奕也是放開了,不再端著強者的架子,反而平靜地笑了,嘶啞著聲音說道:“怎麽著,小丫頭也要來摻和一腿?沒問題啊,憑你剛剛築基的能耐,老夫就算坐在這裏讓你打,口耳咽喉下麵,你隨便攻擊,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黃奕這話半真半假,一半是嚇唬,一半是真的不在乎。

    他再衰弱,玄珠境血肉筋骨的自然強度放在那裏,還真不是奚如箋一元複始境修為的力道能夠輕易解決的。

    奚如箋止步,拍了拍胸口,露出害怕的表情,隨即站直,柔聲說道:“嘴硬是吧,姑奶奶我還真有點兒含糊,不大敢上前。”

    “不過,我不行,它行!”

    “就問你,怕,是不怕?”

    話畢,奚如箋的肩上扛上了一根炮管,碗口粗細,銀光燦然,這是風火倫為了讓她有自保之力,特地量身定做的的靈力炮。

    奚如箋功力低微,這門靈力炮裏加了少許錸礦粉,減少了後坐力,三發炮彈也是特製的,威力要超過其修為水平。

    奚如箋,要成為壓死駱駝的那最後一根稻草!

    黃奕色變,全身繃緊道:“你們,還有後手……”

    華瀾庭用雙手拄著地麵才勉強坐了起來,氣息萎靡不振,斷斷續續說道:“你,你師父沒教過你嗎?人在,人在江湖走,怎能不留一手。哼哼,你的,死期到了。”

    嚐試挪動身體,未果,黃奕閉目不答,繼續調息。

    為今之計,他隻能硬接。

    奚如箋不再給他時間,激發出了第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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