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姓漢子引陶然亭一行來到地方。

    閆蒼黃叔侄和五位僅存的閆家高手在相互包紮後,還在原地調整恢複。

    閆蒼黃一肚子鬱悶。閆家受托看守此地有幾年了,從沒出過大事,這次在他當值期間火並一場,損兵折將,雖說取得了勝利,對方有好幾人也是赫赫有名的武林名宿,他並未折了閆家的威風,但就是怒氣難消。

    聽到陶然亭等人的腳步聲抬頭,閆蒼黃心中暗叫一聲苦也,怎麽又有人來到,他認得其中的李外裏和荼蘼婆婆,還認出了衛展眉和季瑜。

    閆家素來眼高於頂,少與江湖中人深交,要是這些人也眼紅這裏的財富,已方剩下的七人倒是傷勢不重,都有一戰之力,結果可就不好說了。

    為保住快雪時晴堂的東西拚命,有沒有必要?是戰是走?他心裏立即盤算起來。

    陶然亭等人的目光先是落到了地下暗河對岸的箱子上,任他鏡虹山莊家大業大,也沒有見過這許多金銀財寶堆積一處,大家的眼神也都熱切起來,親眼看到的衝擊力比想象的為要刺激。

    陶然亭掃了眼遍地的屍首,又看了看閆家七人的情況,拱手說道:“老夫鏡虹山莊陶然亭。這位定是閆蒼黃閆副族長了,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巧遇,我先介紹幾位朋友給閆當家的相識。”

    “終南山雁字回形門李外裏掌門,漠北獨行俠木頭陀,陷空山觀塘寨荼蘼婆婆,還有天下輕功第三的水蜘蛛黃葉飛和一眾武林青年俊傑。”

    “聽曹三刀曹兄說,閆副族長之前一場大戰,大展神威,盡滅強敵,當真不負昔年天下第一手梅山閆家的威名,隻是聽聞閆家精研拳法,不出江湖已久,何苦在意這些身外之物呢?”

    “老夫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不如分一些與適逢其會的江湖朋友們,大家必然感念宣揚閆家的慷慨與恩德,豈不是皆大歡喜。”

    陶然亭這是先禮後兵,畢竟梅山閆家雖退隱數十年,連他都沒有真正見識過“自惜袖短、內手知寒、追命八打”的威力,但人的名兒樹的影兒,能夠兵不血刃達到目的是最好。

    他這一番話綿裏藏針,軟中帶硬,先告知對方自己這一邊的實力,再點出你們已經是戰後疲弱,而不三不四拳的勇武也是當年舊事了,話裏話外的意思是識相的就選擇退讓,以保全閆家的聲名,不要逞強。

    “我呸!”閆蒼黃還沒有說話,一旁的閆茂修已經忍不住罵出聲來:

    “一幫見錢眼看、財迷心竅、利欲熏心的鼠輩,閆家幾十年不在江湖上行走,這武林中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了,什麽阿貓阿狗的都敢跳出來叫囂。老大不小的人了,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想要財寶,拿命來填吧!”

    閆家子弟,自幼被灌輸的都是閆家當年如何雄霸武林的八麵威風,如今避世潛修,都是為了有朝一日東山再起,重奪天下第一手的稱號,再現輝煌,所以閆茂修自然聽不得這些暗含威脅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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