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自覺已經在過渡區裏待的有些久了,又是收獲頗豐,此時不願廢話,隻想三下五除二幹掉三人後撤走,他直接用彎刀出手,拉出幾道弧線,構成了數個圓圈,配合著刀勢罩了過來。

    華瀾庭手執金絲鐵線迎上。

    陳紙鳶使用鞋遁消耗極大,她沒有上前,而是跌坐盤膝調息。丁修勤懼怕白袍男,畏縮在後,不敢上去幫忙。

    白袍男這次全力以赴,給華瀾庭的感覺不同之前,不但彎刀的角度詭異刁鑽,那圓月術法同時讓他覺得全身冷颼颼的,眼前越來越多的滿月狀圓環上下盤繞飛舞,他已經看不清白袍男的身形了,連注意力都難以集中,心中所想動作要到位,手下卻慢的跟不上節奏。

    勾魂一說並不是虛言!

    跌遇幾次凶險後,華瀾庭判斷這圓月術法是種幻術,當機立斷拿出了晶瑩透亮,具有破幻作用的羅漢杯。

    果然見效,羅漢杯的光芒驅散了部分圓月影像散發的迷亂之光,華瀾庭精神一振。

    然而白袍男並不在意,就是以修為優勢驅動彎刀和術法疾風暴雨般強攻,讓華瀾庭應接不暇,全麵采取守勢,仍然步步後退。

    再退就是陳紙鳶和丁修勤了,華瀾庭停下,決心死戰不退。

    白袍男招法一變,變得小巧綿密凶狠,這剔骨削肉刀法一出,華瀾庭身上血光迸現,開始有了傷勢。

    陳紙鳶大急,雖然還是身軟力疲,不得不躍起身來幫忙,卻被白袍男一刀砍傷右臂,迫了回去。

    忽然,側方傳過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仇歡喜,你不是自詡風流倜儻憐香惜玉嗎?今天怎麽就對白皙妹子辣手摧花了。”

    這邊三人還沒反應過來,仇歡喜聽到聲音已經先叫了出來:“單天衝?又是你,你小子還敢露麵。”

    “有什麽敢不敢的,咱兩人鬥了這麽多年,也沒見你奪了我的命勾了我的魂。”

    華瀾庭借機喘息,向右側看去,真的是單天衝站立在十幾丈外的山坡之上。

    他心下微沉,一個白袍男仇歡喜已經不好應付,現在又多了個結下過梁子的單天衝,不過,好在聽來這兩人也相互不對付。

    仇歡喜和單天衝又鬥了幾句嘴,卻並不見單天衝下坡走過來,就是站在那裏不停地以不陰不陽地語氣,調侃譏諷白袍男拿不下三個年輕人。

    仇歡喜見單天衝不動手,料其是想等他吃掉三人後撿便宜,他兩人自幼認識,知根知底,他並太擔心對方能威脅到自己的性命,當下不再答話,又開始殺招頻出,狂攻華瀾庭。

    華瀾庭無法,拚命抵抗,趁著還有幾分功力,他在拋出鈴鐺杯的同時,又用出了陳履安傳授的佛門金剛獅子頭大手印放手一搏。

    兩種音攻之術疊加,這次終於徹底破了仇歡喜附加在刀身上的圓月幻術,並震退了對方。

    仇歡喜見幻術失效,單天衝在旁隻是以言語騷擾並不參與,他凶性大發,不管不顧地將剔骨削肉刀法施展到極致。

    華瀾庭遮攔不住,守不住防線,斜斜向後,就快退到了斷崖邊上。

    危急時刻,就在華瀾庭打算豁出去搏命的時候,猛見仇歡喜攻勢一頓,氣息忽地一降再降。

    躲到一旁準備隨時逃命的丁修勤大叫:“機會!他不行了,越是高手受到的壓製和消耗越快,大夥兒一起上,做了他!”

    確實如此。

    仇歡喜是自家人知自家事。

    他下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能堅持的時間不多了,本想一鼓作氣拿下三人後立即撤走,沒料華瀾庭幾次三番堅持到現在,而單天衝又意外出現,盡管沒有參戰,但宿敵在側的虎視眈眈給他帶來的是心理上的壓力和精神上的消耗,他又連續猛攻了這幾輪,終於強弩之末難穿魯縞,在最後關頭抗不過中央天井的壓製,修為降到底線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