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瀾庭笑笑道:“我乃清遠侯二子,如假包換。”心裏卻,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過諒這世上也無人換得。

    老人的目光驚疑不定,他所在的宗門和中原嵩室山一葦禪寺並稱當代武林泰山北鬥,他本人也自詡當世數一數二的高手,但剛才他居然感到華瀾庭的氣息深不可測,比他隻高不低,所以他才在認出嶽侯三大絕藝後,還是以幻之一劍試探。

    自從他五十年前練成幻之一劍後,從沒有人能夠正麵一招就破了此式,麵前的年輕人明明隻有二十來歲的年紀,如何讓他能夠相信此人是清遠侯之子。莫非?莫非是隱士高人附身其上,也隻有傳中的這種事情才能解釋眼前的怪事了。

    他定了定心神,又道:“侯爺知道密語和侯爺武技,應該是不假了,是我失禮了。隻是侯爺年紀輕輕卻神功蓋世,實在是讓我難以想象啊。”

    華瀾庭看出他的迷惑,答道:“本公子另有奇遇,修為如此並不奇怪,倒是我看你距離打通任督二脈隻有一線之差,但是此界靈氣匱乏,人之壽數有盡,並非隻靠苦功就能成功。”

    “另外你通三關的方法雖對,可惜靈力修為不足,衝不破尾閭穴竅大拐彎的關口,之後你不得不另走他途,卻是上了彎路,所以一直都不能通關。如今你可是每逢初一十五背部自膈俞到肝膽脾胃俞、三焦俞、腎俞至氣海俞、大腸俞一線都會隱隱作痛?”

    老人聞言又是大吃一驚,此乃他個人練功隱秘,急忙道:“你怎麽知道?難道你,您有辦法解決?”

    他見華瀾庭竟然能夠一望而知他的問題所在,更加認定此人乃是世外高人附身,不知不覺地用上了敬語。

    要知道他困在當前境界已有數十年,雖然修為武技隨著時間流逝愈發純熟,但想盡辦法都是不能破開最後的壁壘,如今聽華瀾庭口氣,他似乎看到了希望,怎能不叫他心潮起伏,連帶語氣都顫抖起來。

    他這一門雖然典籍記載有突破飛升的先例,但因個人資質不同,已有上千年無人得道,數代先輩都是飲恨辭世。

    華瀾庭微微一笑,這些知識在自在萬象門不算什麽秘密,隻是放在此界來卻是大的難題。

    他對老人道:“辦法不是沒有,隻是我也還沒有實踐做到,另外你使用多種方法嚐試,經脈穴竅已是受損,需要先花時間修複好,才有可能繼續前行。”

    老人年近百歲,所謂年老成精,他既然認定華瀾庭是高人附身,也就不在乎輩分的問題,當下深施一禮道:“還請您教我,我不知道您用現在的身份所求為何,隻要有老兒能做到的,我必當全力以赴。”

    華瀾庭也不點破他的猜測,隻是道:“修複之法我可以教你,隻是我現在為侯爺世子,你先告訴我這裏是怎麽回事吧。”

    老人恭敬地回道:“我乃道門北昆侖弟子,道號元妙,北昆侖幻空山和中原嵩室山一葦禪寺並稱武林至尊。北昆侖一心修道,素來不問世事,但我在多年前卻因故欠下侯爺一個大的人情,所以答應為他守護這處寶藏。”

    “開始我心有不甘,因為這裏比不了北昆侖靈氣充沛,不利於修行。不過二十多年下來,我卻是想通了。一是我也知道自己方法有問題,即便在北昆侖修煉也未必有結果,二是我自幼醉心鑄造之道,這些年在此清修,於這方麵卻是突飛猛進,自認放眼下無人可比。”

    “我已經得到消息,是侯爺被誣入獄,您來這裏可是為了取出寶藏解救侯爺?”

    華瀾庭:“消息已經傳過來了嗎?現在有什麽新的進展?此事我還沒有想好,倒是暫且不急,我需要謀定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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