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完全呈現出來了暴怒的狀態,從鄴城來讓他想辦法撤軍,放棄兗州、豫州,甚至可能放棄徐州、青州,退守北方的命令讓曹仁幾乎破防。
“於禁戰死,張遼被俘,兩路大軍被勢如破竹的攻破,難道我看不到這個局麵嗎?
現在退就是死路一條,先王數十年基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被斷送。
現在還要退,可笑!”
被曹仁帶在身邊的是曹真,如果按照能力和官職來算的話,曹真是足夠有資格獨領一軍的。
不過曹仁身邊缺少出謀劃策的人,還是將曹真待在身邊,讓其充任自己的左膀右臂。
對曹仁現在的激動情緒,曹真安撫道:“將軍,局麵對我們來一直都很危險,如果因為這鄴城來的一封信就亂了方寸,我們就會被關羽抓住破綻,此時十數萬將士的性命皆係將軍一念之間。”
曹仁雖然要破防,但也心理素質強大,要不然碰到關羽屢戰屢敗,現在還敢和關羽正麵硬剛。
被曹真規勸幾句後,曹仁就恢複了正常,對曹仁道:“劉禪那支軍隊攔不住,單靠徐州的烏合之眾別想去攔劉禪那支擊破東線精銳的軍隊了。
鄴城那邊基本上是紙上談兵,不過張飛這一部倒是有可能能阻擋。”
“但是我不想退,我軍精銳盡出,是能和關羽掰一掰手腕的。
過去的恥辱,我要在這一次全部奉還。”
曹仁道。
曹真見曹仁還是沒有冷靜下來,心中無奈,對曹仁道:“將軍,我們犯了一個非常大的戰略失誤,這是一個無法改變和彌補的失誤了。
現在能做的就是及時止損,讓這個失誤的損失減一些。”
“如果能順利退回鄴城,以大河為險,尚且還能有一絲機會的。”
曹真道。
曹家的這個下,是曹仁跟著曹操一起打下來的,如今眼看著就要放棄大河以南的所有土地,甚至譙郡老家都要放棄,曹仁怎麽能心甘情願。
“今日丟一城,明日棄一地,劉備越來越強大,我們據守北方,不過是昔日袁本初之局麵罷了。
現在丟棄這麽多的土地,與抱薪救火又有何異?”
曹仁道。
曹真歎了一口氣:“將軍,我們如果在這裏和關羽硬碰硬,我覺得張飛那部,鄴城的兵馬是擋不住的,三路大軍合圍我們,我們十萬大軍就要埋骨在這裏了。
就為先王的基業保存最後的一絲希望吧。”
曹仁不想退,他知道一旦退了,全軍上下,朝野內外,這口心氣就會沒了。
以後再想打回來,希望渺茫。
大河之南的大片土地,如果讓給劉備,那劉備的實力能翻幾倍,而曹魏勢力就如同困守在北方。
看似是以大河為險,其實是以大河為牢籠,進行自我封困而已。
“將軍,不退,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曹真不再多,完便閉上了嘴。
“當初麵對三路大軍,函穀關、合肥都是堅城,難以攻克,卻想不到以極快的速度被攻克。
這個戰略失誤,釀造成如今的局麵,不能怪某個人,隻能是我們麵對炸藥已經算是無解了。
就算是退回北方鄴城,麵對炸藥我們同樣無能為力。”
“現在這些都沒用了。
名將凋零,上頭也沒有能操控全局的人了,若是先王還活著,絕不至於如此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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