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問過步鷙當年辭官的原因,步鷙回答:“當時太過於混亂了,江東時局的混亂造成了江東官府的混亂,我當時為討虜將軍府主記,一個小小的書記官,亦是遭到了諸多折磨,數次進言因為人輕言微不被采納,覺得沒什麽意思,遂就辭官了。”

    辭官之後步鷙開始遊曆江東,期間與諸葛瑾、嚴畯結識,相伴遊曆吳中各地,三人拜訪各地名士,聲望一下子刷起來了。聲望大了,人脈也廣泛了,大家互相吹捧一下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舉動了,步鷙遂被稱為當世的英傑俊才。後來又受到孫權的征辟,為海鹽縣縣長。

    步鷙在曆史上真正成名一戰是在交州。不過現在交州自始至終都在劉備手裏。步鷙沒有可能成為交州那個舞台上最璀璨的明星,從而開啟他開了掛一樣的仕途。他在江東一路按部就班,做到了郡守,然後便是江東孫氏政權的消亡,他被劉禪點名留下來,從郡守的位置上調任到了州府任職。

    聊起世家大族的時候,劉禪也問過步鷙:“做到郡守就已經是兩千石了,你就沒有想過對付焦氏?”

    步鷙道:“焦矯多次派人過來示好,我沒有理會。後來我為郡守,他甚至親自登門,我沒有去見他。沒有必要。”

    “看來你是對當年的事情還是有所介的。”劉禪笑著道。

    步鷙卻正經的道:“介懷談不上,隻是對焦矯沒有好感便是。大丈夫掌權便回過頭去結算過往的仇隙,那便不算大丈夫了,是會為人所輕的。”

    “話可不能這樣說。有些人對權力的攀登,所求的不過就是報昔日的仇隙。並不是人人都像你步鷙一樣性情寬弘。不過你若真是記仇之人,一日位高權重,前往結算昔日恩怨,這種情況我也很喜歡看到。這是妥妥的爽文,稍稍改編一下,百姓們就很喜聞樂見。你有沒有興趣,將你的這個事跡稍微潤色一下,廣為人知?反正會稽焦氏已經沒了。”劉禪對步鷙挑了挑眉說道。

    步鷙麵色怪異的道:“殿下,此話怎麽講?”

    劉禪笑了笑:“徐州的事情我急的跳腳也沒用,我又不能跑去徐州主持局麵,隻能靜觀其變。江東的所有事情也都走上正軌了,我這個揚州牧總不能天天閑著沒事做吧。所以打算搗鼓一點新鮮的東西。比如,打算搗鼓一種名為報紙的玩意。上麵刊登一些時政要聞,比如你步鷙主張了什麽措施,官府發布了什麽政策,都可以刊登在上麵,另外還可以在上麵寫一些故事連載,也可以寫一些正麵花邊事跡,比如我剛剛說的那件事。”

    完全是不懂的領域,步鷙沒有貿然說話。接觸久了,步鷙已經習慣了劉禪時不時的奇思妙想以及嘴裏蹦出來的奇怪詞匯。

    見到步鷙奇怪的表情,劉禪說道:“你可以理解為這是一個推向大眾化的官報,不再局限於官員之間的小圈子裏。”

    步鷙問道:“那這樣做的好處是什麽?”

    “當然是宣傳。你應該明白輿論宣傳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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