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河風急雪片闊,沙口石凍馬蹄脫。

    此處河道寬闊五百米左右,風疾雪狂,一隊白毦兵牽著戰馬小心翼翼的在河道上摸索著行軍。

    前麵已經過了河的兄弟留下了腳印,但是風雪刮的急,兩隊相距不過是短短一刻鍾沒有的時間,重新落下的雪花就已經將這些腳印要覆蓋了。

    劉禪牽著蘿卜,緩緩的往前走著。

    關平走的小心翼翼,擔心一個不慎,冰麵會破裂,自己連人帶馬掉落其中。

    “趕上好時候了。

    現在應該正是雪下得最大的時候了,這雪落在冰麵都沒有融化。

    再過幾天,雪融化成水,水有化成冰,冰層會更加的厚了。”

    劉禪說道。

    茫茫天地,俱是銀裝素裹,視野所見好像都是同一個景物。

    踏在黃河北岸的土地上劉禪才感覺到踏實放心。

    已經先行到達的王平安排了斥候去探查消息,他也帶著白毦兵們在這裏點燃了火堆,供大家取暖。

    “這麽大的風雪。

    鮮卑人的斥候都應該不會太想出來。

    鮮卑人南遷的步伐因為這場大雪要終止幾日了。”

    劉禪推斷說道。

    “咱們一路來都沒有發現鮮卑斥候。

    他們對我們過了北岸一無所知,屬下覺得就算是到了富平城外,鮮卑人也不知道我們的存在。”

    王平說道。

    劉禪問道:“派了人去富平沒有?”

    “派了人前往。

    根據熟悉這裏地況的涼州兄弟說,此地距離富平隻有二十裏不到的距離。

    探查的斥候很快就會有來回的。”

    時間上差不多,白毦兵全部渡河之後,一堆人抖落了身上的積雪,湊近點燃的幾十個火堆一起烤火。

    劉禪完全是肆無忌憚,幾十個火堆在風雪當中點燃,士兵們甚至還無聊的一起堆了一道牆,擋住大風。

    因為風把火給吹滅了幾次。

    “斥候回來了。”

    王平過來對劉禪說道。

    一名睫毛上都滿是雪花的斥候匆匆而來,跳下馬對劉禪說道:“富平城已經被鮮卑人占據了。

    城中百姓非常的慘。”

    不用斥候來詳細描述,劉禪都知曉在這個冬天,南遷的鮮卑人會對富平城中的漢人百姓做出一些什麽樣的禽獸舉動。

    “可有探查清楚鮮卑軍隊?”

    劉禪問道。

    “城中有守軍,屬下進不去城中。

    但是屬下看到了飄揚在城牆上的鮮卑人的旗幟,那旗幟上紋著苴羅候三個字。”

    斥候答道。

    劉禪對左右的關平和馬忠笑道:“看來是軻比能的弟弟苴羅候在富平了。

    還效仿咱們弄出來一張大纛昭示自己的存在。

    沐猴而冠罷了。”

    “既然不清楚城中有多少兵馬。

    比如咱們把他們引出來殲滅了。”

    關平說道。

    劉禪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

    周圍可有能設伏的地點?”

    關平說道:“冰天雪地的,咱們往雪地裏一趴,一尺多高的雪還蓋不住我們嗎?

    哪兒都是設伏的地點。

    隻看看鮮卑有沒有狗膽這個天氣跑出去。”

    劉禪想了下覺得也是,不過為了穩重一點,還是要挑選一個隱蔽性稍微好一點的伏擊地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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