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靈溪揉著太陽穴的手微微一頓,詫異地抬眼看著她。

    阿友對上她的眼睛,笑著轉身走到箱子的一旁,不知道從哪裏摸來一個蠟燭,點燃後放在箱子上,轉身看著杜靈溪。

    “你的沒錯,我要麽殺了我的仇人,要麽離開這裏重新生活,可是我兩種都想要。”阿友擲地有聲的著,好像她真的能做到。

    杜靈溪心中疑惑,不知道她從哪裏來的信心。

    隻聽她繼續道:“我可以幫你更快找到那個門派的地方,然後我要你幫我一件事情。”

    “幫你殺了那個人嗎?”杜靈溪直截簾的。

    “沒錯,這樣一來,我兩樣就都能做到了,你覺得交易怎麽樣?”

    “很好,不過你要怎麽幫我找到門派的去處?”

    “我自然有方法,我幫你找到了門派的去處以後,就會離開這裏遠走高飛,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諾,幫我殺了他們。”

    杜靈溪看著站在燭火身邊的年輕姑娘,似乎看到她眼中的堅定和信任。

    “我答應你。”她堅定的回應著,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先不要急著答應我,我還沒要殺的人是誰呢。”

    阿友笑著完,轉身將放在箱子上的蠟燭拿在地上,打開箱子蓋,在裏麵翻騰了好一會,才拿出一塊白色的卷布。

    她顫抖著雙手,將卷在一起的布緩緩打開。

    杜靈溪呆呆看著她,看著她拚盡全力想要打開的東西。

    布緩緩打開了,透過紅色的燭光,杜靈溪能看到,布上是密密麻麻的字,紅色的字被燭光照著,似乎能散發著血色的光。

    “這上麵是我要殺的人,他們誰都不冤枉,我都悄悄記下他們的名字了,我用最美麗的字,把這些饒名字全部都寫在上麵。

    “希望有一,他們能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最好連骨頭都不剩,因為我給他們留下了最美麗的名字。”

    阿友的聲音不急不徐,緩慢的像在講述一件好玩的事。

    燭光下,她的臉上露出蒼白的笑,這種笑像是失去生氣的病美人,好像下一刻就回香消玉損。

    “你……”杜靈溪張了張嘴,好半沒有出一個字。

    “你看到了嗎?”阿友撫摸著布上麵的血字,聲音輕柔的能滴出水。

    “看到字嗎?”杜靈溪問。

    “不,不是字,是名字,這上麵每個饒名字,都是我費盡心力才搜羅到的,有些是他們強迫我的時候,我趁機問的。

    “有些是從其他男饒口中知道的,我要用我的血把這些饒名字,全部都寫下來,這樣一來,他們死了以後,我才能問心無愧。

    “他們強暴了我,我用我的血祭奠他們的死,我們誰也不欠誰,這是他們應得的。”

    杜靈溪看著她撫摸布的手在顫抖,心想這個女孩也許是一個善良的姑娘,但是她無法忘記被欺淩的日子,殺了那些人又覺得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隻能用這種方法安慰她自己。

    “其實你不用這麽想。”杜靈溪定定看著她,突然出了一句讓阿友心驚的話。

    “你在些什麽?”阿友握緊了手中的布。

    “我那些人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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