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瑜似乎沒想到江淮說話竟然這麽直接,但是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並沒有追究江淮的失禮,反而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江大人,我有一些話想和你說,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江淮奇怪的看著鄒瑜,他覺得兩人的交情,並沒有到需要說悄悄話的份上吧?不過江淮仍舊點了點頭。

    倆人並肩走到了江淮辦公的地方,屋子裏就他們倆個,鄒瑜猶豫了半天,看著江淮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江淮的耐心都被他磨沒了,江淮看著鄒瑜冷冷的說道:“鄒大人,現在都已經到了上值的時間了,您要有事請快點說好嗎?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實在是不好看。”

    鄒瑜白嫩嫩的一張小臉被江淮擠兌的通紅,他見江淮起身要走,連忙說道:“江大人,你等等,按理說,君子不應該在背後說人是非,但是這件事情不說,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我知道是誰陷害的你。”

    鄒瑜一口氣將壓在心裏的話全都說出來了,頓時覺得自己心裏輕快了很多。

    江淮正要往出邁的腳步硬生生停住了,他詫異的回頭看向鄒瑜,問道:“你知道?”

    鄒瑜點了點頭,江淮回身坐下,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鄒瑜又猶豫了片刻,才說道:“是秦建換了你的文章。”

    “你說誰?”江淮不可置信的問道。

    “秦建。”鄒瑜重複道。

    江淮沉默不語,鄒瑜看著他的樣子,忽的站起身來,撂下一句:“反正話我是說完了,你愛信不信,告辭。”

    江淮看著鄒瑜的背影,心中想到:“秦建,和自己同一科的狀元,想到昨天自己查看的翰林院的地形,他確實有這個條件,但是為什麽呢?他為什麽要這樣做?自己和他並無競爭,也並無衝突啊。”

    想不明白,江淮就不再想,既然自己沒有證據,那自己就引君入甕,讓他自己將馬腳露出來,江淮打定主意。

    鄒瑜見自己將事情告訴江淮後,翰林院裏風平浪靜,江淮並沒有找張大人解釋,不過仔細一想他就知道了,自己雖然告訴了江淮,但是他並沒有任何證據,而自己更不可能幫他作證人。

    所以他即使知道了,也沒有辦法,想到這裏,鄒瑜不僅有些同情江淮,本來前途大好,深受張大人青睞,現在因為一篇文章,隻能在翰林院裏蹉跎度日了,實在是可惜。

    晚上下值,江淮跟在鄒瑜身後,笑聲問他:“鄒大人,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麽要將那件事告訴我?你不是一直都看我不順眼嗎?”

    江淮不動聲色的打探到。

    “哼,看你不順眼是看你不順眼,但是你被人陷害,而我又恰巧看到了,這件事情不告訴你,我心裏堵得慌。”

    鄒瑜白了一眼江淮,輕聲說道。

    江淮沒想到鄒瑜竟然是這樣的人,不僅有些改變以往自己對他的印象,江淮小聲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你不打算為自己討回公道嗎?”鄒瑜見江淮一天都沒個動靜,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個就不勞煩鄒大人操心了,我心裏有數。”在沒有證據之前,江淮不打算和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計劃,以免到時候被人察覺,抓不到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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