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裏的怨念一旦減少,身體和靈魂都會變得輕盈,一如楚心蓮。

    “容易,你到了嗎?”慕言蹊算好了時間,給容易打了電話。

    “早就到了,言言,這裏是個偏僻的漁村,太窮太落後了,村裏的男人平時都出海,留下婦女和孩子在家,我準備從慕氏基金裏撥出一筆錢,在這裏建一座希望小學。”

    慕言蹊點頭,“嗯,都聽你的。”

    “那我先不跟你說了,聽說這裏有個很破的學校,我去找他們談談建學校的事情。”

    “好,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放心吧。”

    容易掛上電話,走進學校,聽見朗朗的讀書聲,領讀的,是一個熟悉的女孩嗓音。

    容易蹙了蹙眉,邁開長腿走了進去,遠遠的看見,破舊的教室裏,一個長發披肩的纖瘦女孩拿著課本正在教孩子們讀書。

    “靳心?”

    他沒有看錯,眼前的女孩,長著跟靳心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隻不過臉上不知道什麽原因,多了一道傷疤。

    女孩也看到了她,放下課本,走出了教室,來到容易麵前,禮貌地揚起嘴角,“請問......你認識我嗎?”

    容易定定地看著她,“你不認識我嗎?”

    靳心仔細地看了看他的臉,輕輕搖了搖頭,“聽說是這裏的漁民出海捕魚的時候在海上救了我,我醒來的時候,就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也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就留在了這裏,你是不是認識我,知道我是誰?”

    “現在認識也不晚,”容易綻開笑容,緩緩朝她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容易。”

    ......

    夕陽西下,晚風習習。

    顧景行攙扶著女孩,在沙灘上散著步。

    “老公,老三如果還是閨女,我就跟你翻臉了。”慕言蹊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有些擔憂。

    “蹊蹊,我跟你說過了,重男輕女的陳舊思想得改,女兒是招商銀行,你不想讓咱閨女像你一樣,成為人生贏家嗎?”

    “不想,我要生兒子,長大之後把小帆船娶回家,再晚了的話,小帆船就該嫌棄他年齡小了!”

    顧景行:“......”

    不遠處,兩個鬼鬼祟祟的小身影偷偷跑進了海邊的玻璃房,在做著標誌的地方挖著沙子。

    “姐姐,媽咪說了,這兩個許願瓶是她和爹地的秘密,要等他們老了才能拿出來看的.....”三歲的小奶包軟糯糯的道。

    “你笨呢,我們偷偷看一眼,再放回去,沒人知道的,快給我挖!”

    “哦......”

    連個人好不容易把瓶子挖出來,分別打開了其中一個,拿出寫著字的紙條。

    “你那張上麵寫什麽了,快念!”小芒果命令道。

    小奶包皺著眉,一臉艱難的表情,“死生什麽什麽,與子成說,什麽子之手,與子什麽老......哼!這麽多子字,一定是媽咪寫的,她就是想要生兒子!”

    小芒果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字條,又看了看妹妹手上的,明明字跡不一樣,上麵的字卻是一模一樣的。

    “你笨呢,他們兩個都想要兒子!還有,你都三歲了,怎麽連字都認不全?”

    小奶包一臉委屈,“老師沒教過嘛......姐姐你教我。”

    小芒果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色的道,“聽好了啊,我現在教你念——”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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