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蹊說,或許玫瑰花自己,也是不願意待在溫室裏的,也是渴望這樣真正自由地活著的,雖然連它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終點究竟在哪裏......”

    “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的蹊蹊究竟是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她就像一個矛盾結合體,既快樂又悲傷,既脆弱又堅強......”說到這裏的顧景行,心裏泛起了一陣陣酸澀的疼痛,像是在絞肉機裏不停地絞著,一直疼到了血液裏。

    季擎宇落在身側的雙手,漸漸緊握成拳,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從前的慕言蹊,隻有快樂,從前的慕言蹊,不需要堅強......

    “她在哪裏。”季擎宇終究還是沒忍住,緊擰著眉心開口問道。

    顧景行斯條慢理地站起身,背對著季擎宇,將雙手放回了口袋裏,低沉的嗓音愣了幾分,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接著自己剛剛的話,繼續開了口。

    “直到昨天,有一個男人突然出現,說他跟蹊蹊有過一個孩子,我才知道,原來我老婆,曾經受過那麽多的委屈......”

    季擎宇穿著暗色西裝的身子猛然一僵,顫抖著開口道:“你說什麽?”

    男人?孩子?

    小芒果的親生父親,昨晚出現了!

    “顧景行,那個男人在哪裏!”季擎宇兩步走上前,來到顧景行麵前,一把揪住了他胸前的白色襯衫。

    他不會放過那個男人,縱然他是小芒果的親生父親,他都絕不會放過!

    顧景行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言簡意賅的回:“沒了。”

    沒了......

    季擎宇意識到了什麽,昨晚走的火,是顧景行殺了那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出現,一定是說出了當年的事情,所以在場的人,在顧景行的手段下,誰都不敢提半個字!

    “言言怎麽樣了?”季擎宇此刻隻擔心慕言蹊,她如何能承受這一切!

    “怎麽樣了?”顧景行涼薄地笑著,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在酒店頂樓,站在圍欄上,手上拿著槍指著自己,動一下手指是死,往前邁一步也是死,好不容易被我勸下來了,高燒一夜不退,現在還在昏迷......”

    “不可能的......”季擎宇緩緩鬆開了顧景行的衣襟,心疼得快要窒息,“她怎麽可以想到去死......”

    她可以恨他,可以一輩子都不原諒他,可是她怎麽可以這樣放棄自己的生命......

    “季總是覺得,我太太經曆的那些事情,還不夠絕望?”顧景行低低啞啞地笑著,布滿花香的空氣中卻盡數是冰冷的溫度,“她有這一天,難道不都是拜你們所賜?”

    “尤其是你季擎宇,在她失去唯一的親人的時候,是你丟下她,給了她致命一擊......”男人理了理胸前的衣襟,斯條慢理的道,“不過我也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放棄她,選擇了慕詩悅,我也不一定能娶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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