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慕言蹊,整個世界裏全都是顧景行,別說帶走她,就連靠近她,仿佛都是一件異常艱難的事情。

    他們明明像過去一樣有說有笑,時常打打鬧鬧,可是容易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

    “我去找顧景行,是因為聽二少說了在醫院的事情,想去問清楚而已......”容易扯了扯嘴角,牽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們還沒有動手,你就進來了......”

    “那會兒顧景行隻是在問我早上想把你帶去哪裏,所以你不需要為了我跟他鬧不愉快,他沒有欺負我,換成是我,如果妻子被人試圖帶出國,也會生氣的......”

    他是不喜歡顧景行,可是背後挑撥離間這種事情,他容易不屑去做。

    慕言蹊的身子猛地一僵,反應了好幾秒鍾,才像是終於明白了容易的話。

    下一秒,女孩就懊惱地閉上了雙眼,眼淚瞬間順著臉龐無聲地滑落了下來。

    她怎麽就忘了這件事了......

    平時隻要她一出門,流溪帝宮都會有人暗中跟著保護,所以顧景行怎麽可能不知道容易早上開車帶她去了機場這件事情!

    雖然她當時,連車都沒有下,隻是跟容易坐在車裏說了會話就掉頭回來了,可是顧景行怎麽可能看不出容易的目的,又怎麽可能不生氣......

    歸根結底,還是她不好,是她不夠信任顧景行,才會導致今天這個局麵發生......

    慕言蹊睜開眼,轉過頭,呆呆地望著走廊另一頭書房的方向,臉上的淚,流得越來越凶。

    “言言,你不要哭......”容易從小,就見不得慕言蹊的眼淚,隻要她一哭,他的心都能跟著碎掉,願意為她去做任何事情,“我現在就去跟顧景行說清楚,他如果對我有什麽誤會,我可以道歉,甚至可以立馬搬走......”

    “不用了......”慕言蹊伸出手,拉住想要折回書房的容易,“跟你沒有關係,是我跟他之間,本來就有問題......”慕言蹊想要平靜,可是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怎麽也止不住,“說到底,還是我沒有辦法跟他坦白過去,沒有辦法像別的夫妻一樣坦誠相對......容易,我有時候覺得我特別自私,我明明就配不上顧景行,可還是想要忘記自己的過去,留在他身邊......”

    “言言,你胡說八道什麽!”容易緊緊抓住女孩的肩膀,認真地看著她,“我不允許你這麽貶低自己,你哪裏配不上顧景行了?你很好,你配得上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一切!”

    他知道三年前的事情,對慕言蹊來說是很難打開的一個死結,可是沒想到,在顧景行的襯托下,她會產生這麽強烈的自卑,而“自卑”這個字眼,本是不應該出現在她生命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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