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摸哂道:“離了鍵盤,你變得不像你自己。”

    樸鷲沒好氣道:“所以是要我盲目樂觀嗎?”

    扒了摸搖頭:“你之前的心態就很好啊,管好自己便是——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還有臉說這話,就我沒有管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

    樸鷲心裏說,你還知道說啊,你豈止是沒有管好你自己那塊,完全就是欠一屁股爛債嘛!

    “我親愛的軍師啊,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可不是天下第一的北樸,也不是最特殊的南衛,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的主要任務也不是打雞血,最簡單的維係才是我的本職工作。”

    樸鷲似乎有些明白了:眼下沒有什麽自己能幫上忙的,扒了摸也是,所以兩個人不知覺地走在了一起。如果隻是現在的軍心來看,這火把洞杯的冠軍拿不拿踢完也是曲終人散,但如果要刻舟求劍,一開始就不要選擇抗爭,尤其是全天下人都不看好的抗爭。

    整個人放鬆下來,問扒了摸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既然禁止踩場,那公務員不跟進來嗎?難不成要搞釣魚執法,出現現行犯的時候,他再空降?”

    扒了摸又笑了:“軍師,你平日不會這麽囉嗦的,尤其不會做問道於盲這種事。”

    樸鷲無力反駁,他確實不該問,他這個第一智者都不知道,扒了摸又怎麽能夠知道?再者,等到了地,眼見為實,自然一切都明白。可是,他受不了了——受不了一路這麽盲目地朝前走。

    變得不像自己麽?像這樣,什麽都不知道盲目朝前走確實是自己不可能做的事。但是不可能變成了可能,所以他無法忍受,走的其實沒幾步路,他卻感覺踏上了漫漫征途,他迫切想要知道答案,隨便是誰,不管他是優秀還是愚蠢,答非所問也不要緊,隻要能回答就好。

    歸根結底還是太弱小,或者說正處於人生最虛弱的階段,恐懼隨時都會趁虛而入,支配除了智慧一無所有的他。

    就在這個時候,花豬提問了:“扒哥,這洞以前到底耍什麽的啊?”

    “石鍾乳,潭水什麽的。”

    花豬皺眉道:“石鍾乳我還是認得到的,可是沒看到啊,一路上光溜溜的,就稀稀落落掛了些五顏六色的燈。”

    樸鷲居然被這個蠢蛋給激活了:“石鍾乳被挖了,清潭估計也給填了,走這麽久,原先的結構上看,再那邊一點,挖的和填的拚一起就是球場了。”

    扒了摸拍掌讚道:“這才是本隊最粗的大腿嘛!”

    見識過樸鷲鍵盤玩轉召讚的超神發揮,草隊上下這麽多人都把軍師當做天人,天人被花豬激得親自打總結,所有人都豎著耳朵聽,聽到說球場是挖填出來的,登時都不淡定了。

    “真的在洞裏打嗎?”

    “這個通風狀況怎麽踢啊?要把人憋死啊!”

    “挖得再空,能有好空?稍微開個大腳就撞到頂頂上了吧?”

    賽事的名字就叫火把洞杯,踩點的坐標有指明是這個洞,那麽比賽場地在哪裏就呼之欲出了。

    可是沒人正視這個問題。軍師倒是想正視,可是事關火把洞杯的秘密比天機還難勘破,到後來,軍師比普通人知道的都少。

    但是,智者就是智者。逼到沒有辦法了,反而是他最先想明白。

    進了洞,踢個球,還想出去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