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下克上這件事來說,葡萄的定調一開始就是錯的,雖然他們沒得選。”

    葡萄是沙雅城的守護者,為此有一個來自蹴後的詛咒——輸球即城破。

    所以,盡管他在主場保持全勝,連石潭口口聲聲說的也是要終結他的連勝,但實際上隻需要做到不輸球即可苟全。

    樸鷲不解:“既然目的是下克上,不能輸不是最低要求麽?”

    “把調子定在不能輸,和結果上不能輸是兩回事。如果是真正的下克上,定調不能輸,未戰就先輸一半。”

    樸鷲懂了,基調是不能輸,這在定位上就把自己放在了強者那一邊。那支誌大才疏的天都土全一慘敗,再不會有不把葡萄放在眼裏的勁旅。

    扒了摸繼續補充:“之前這樣定調都還能拿下來,靠的是所謂的硬實力。能夠靠這玩意贏,那壓根就不是下克上。”

    然而,大羊定龐出現了。他在各種意義上都比葡萄強很多,和葡萄放對,他是真正意義的“上”。

    這應該是葡萄設擂粉蘋果競技場以來,頭一次攤上正經的下克上任務。結果到最後,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用近乎恐怖主義的流氓手段勉強贏來了和談的籌碼。但是也宣告了下克上的失敗。

    用扒總的標準,到頭來,這世界還是沒能發生任何一起下克上。

    輪到衛佳皇感到不解:“就照你的說法,是結果上不能輸,反過來需要杜絕與實力不相符的高調。但是,現實中不光葡萄沒的選,有時候定調也未必由你。既然走上了下克上這條不歸路,結果上其實也是不能輸的。你一直保持不敗,擺再低的姿態,人家也隻當是扮豬吃老虎,沒有意義啊?”

    扒了摸笑道:“所以我說軍師的規劃好啊!我們隻賭冷門!而且是驚天大冷門的那種冷門!其他的該輸輸,我們就利用職業有葡萄,草根有騎龍,隻要二者其一健在,這不能輸的枷鎖還套不到我們頭上!”

    第一個出主意的樸鷲反而有些不自信了:“如果我們老是把外人看來是以卵擊石的比賽拿下了,難道就不會引起重視,甚至重新評估麽?”

    扒了摸笑得更開心:“軍師啊軍師,哪有那麽多以卵擊石的瓷給我們碰?這一次我們找上芭比兔,也是因為他們把我們逼得走投無路。我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橫豎要去找死。那要是贏了,這開天辟地頭一回的下克上還不夠大夥一口吃個大胖子?至於你最擔心的,大眾的人心可不比你們這些超級精英,那是相當扭曲的,不認同的結果,尤其自己做不到,別人又做到的,總會想方設法否定他的合理性,就是所謂的你贏了不算。你不用操心,隻要案例不頻繁發生,必然也隻會歸結於我們踩了狗屎運——說到這,我倒想找你最後確認一件事——”

    別的普通人心樸鷲半生不熟,對老搭檔卻是門清,聞弦歌而知雅意:“不用確認,我很確定,不管人心怎麽想,天命的積分裏尤其看重下克上,一場下克上的勝利抵得上城超以下任何比賽的冠軍積分——隻認結果,不然我當時也不會這麽計劃。”

    扒了摸拍掌笑道:“完美!我們隻專注下克上的案子,輸了那是命中該絕,贏下去,不需要幾場,一年內隻要不死,我們必定入圍福都賽區1024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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