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她的選擇絕對正確,是適配每個個體微不足道的即時能力的最優方案,沒有一次失誤。他南衛這個山寨的智者當然沒有北樸那麽強大的論證能力,但從直覺上他斷定這就是無限逼近天命的計算能力。每個個體在比賽中做的所有選擇都是最優解。

    除此之外,洪宇嵐沒有做任何多餘事。

    但從效果來講,遠比淩霹的新疆葡萄誇張。

    洪宇嵐就好像阿爾法狗統治圍棋界無情地揭露了半神的圍棋高手其實都是臭棋簍子的真相那般,把足球的所謂不可逾越的實力差距肆意踐踏。

    用ai的標準,圍棋高手們從一開始就錯了。正如岑大爺對足球的經典理論,煞有介事的名局,不是比誰強,而是比誰爛。

    足球和圍棋比,有兩點封死了ai入侵的可能。

    其一,圍棋的戰鬥工具是棋子,規則之內,工具本身的功能無謂上限下限,完全能跟得上使用者的思想,不用考慮什麽執行力,你要它落哪,它就落哪,決策者是定對性因素;足球的戰鬥工具是每個參與個體的肉體,他本身的功能不但有上限下限,甚至哪怕在規則之內,肉體的上限都是很低的,在很多時候都是大大落後使用者的想法的,你最想它去的地方它往往去不了,而你的想法要屈從於它的狀況,說白了,決策方在實戰中其實是傀儡,執行方才是實戰中的甲方。

    其二,圍棋不光是誰下棋誰說了算,更關鍵的是所有棋子都不可能有異心。足球難在不光是實戰的細節得踢球方說了算,更要命在於隻要是參與踢球的個體說了都算,而所有的個體都肯定有異心。

    衛佳皇相信當時的岑大爺不會沒看出來洪宇嵐偏偏就顛覆了這兩點。

    少年們踢球,但他們都聽洪宇嵐的,而且像圍棋的棋子那樣聽話,絕無異心。

    這樣就簡單了,比賽在洪宇嵐完全介入的那刻就徹底變質,不像足球倒像圍棋。洪宇嵐就好比阿爾法狗,而吳讓他們連一個初段的棋手都算不上,這球還有法踢嗎?

    岑大爺不會開這麽大腦洞。他的腦洞隻限足球。他會看到蔣灝們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平平無奇,但是所有的平平無奇疊加起來卻讓強大那麽多的吳讓被逼上了絕境。他的理想如果實現,頂天就這麽回事,但效果是逆天的。而且他知道,如果洪宇嵐在一個正經的平台上來這麽一出是有多驚世駭俗。

    壓力全部到了他這邊。

    “不要暴殄天物哦!”

    衛佳皇他們再也不是小白鼠,而是正經八百的黃金一代。一定要讓這幫人四平八穩走到頂點,那時候必定有人不服,再搬出洪宇嵐這尊大神也不遲。

    他是有尊嚴的。如果說洪宇嵐的存在好比西遊記的觀世音菩薩,自己的角色就變成那隻猴子,怎麽可能什麽都沒有做就去求菩薩幫忙呢?

    衛佳皇覺得,和吳讓組那一戰,不用假模假式的過謙,任何懂行的足球人都會把它當做可望而不可及的神跡。它不但給了壯著膽子在獨木橋上在周遭幸災樂禍地注視下一意孤行的岑大爺打了一針強心劑,啟發了他的靈感,指引了明確的前進方向,更重要是也激起了他的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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