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潭在不叫石潭的時候就為定龐踢了很多比賽。但是踢得越多,就越是寂寞空虛。有的時候他甚至會想: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呢?我會不會衰老呢?衰老之後,我又做些什麽呢?

    剛得到這份強健肉體的時候是歡欣鼓舞的。沒想到,此生還有和這麽完美的自己重逢的機緣。

    踢了幾場唐朝聯賽,立刻就不這麽想了。用這裏的話講,四個字就可以概括——閑得蛋疼。用這裏某省的方言再講深入一點,也是四個字可以概括——假得傷心。他不知道自己上場到底是幹什麽,但是除了上場,他更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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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一天,他看了一場賽事的直播,發現了一支有趣的球隊。他問當時的高森:“高隊,白的我知道,踢過,叫什麽江蘇金山,這個紫色的是什麽隊?”

    “喔,這個啊,新疆葡萄。”

    高森隨口答了,就走了。

    石潭津津有味看完直播,一下子覺得不無聊了:這種比賽還有點意思嘛——不光是新疆葡萄,江蘇金山也比打我們的時候好得多啊,這才叫踢球嘛!

    一琢磨,這問題應該出在新疆葡萄身上,然後又去翻看他過往的比賽。看了場他們踢金州萬劍的,水平姑且不論,起碼真刀真槍,火花四濺。仔細看看,葡萄的個人能力是真強。

    石潭有些震驚:這隊裏居然沒有外援?這麽能打啊?

    一下就路轉粉了,再看了一場,是新疆葡萄客場和鬆柏三葉蟲的比賽。

    登時火冒三丈:什麽玩意!真正誇不得!那熟悉的味道又來了——不對,比那個還過分!這是收了多少錢啊?把球能賣成這樣——咦?好像和頭兩場的人比換了好多——靠!全部都換了!

    後來就知道了,主場和客場的新疆葡萄是兩支球隊,他們的主場保持全勝,客場保持全敗!而且聽高隊的幾個嘍囉說,他們的設定是隻要主場輸球,整支球隊便宣布解散,主場所在地也將被蹴帝夷為平地。因為那裏的人是唯一不在主場設置蒲團的異端,也是唯一不跪著看球的刁民。

    石潭舊世界對中國足球,除了和國家隊踢過熱身賽,完全不了解,還以為過去就是這樣,球迷就跪在蒲團上看球,心裏還一陣釋然:難怪中國足球搞不好,這麽一幫廢物踢球還得跪著看,當廢物都能有這樣的待遇,那誰還肯努力?也難怪新疆葡萄這麽拚,這樣的清流,我喜歡!

    這就算徹底入了坑,時不時還追他們的主場比賽,同時開球的比賽,完賽後還特意關掉一切通訊設備,不允許隊友劇透,跑去看重播。

    當然,最重要的是生活有了盼頭。

    “高隊,我們什麽時候客場踢新疆葡萄?”

    高森很嚴謹地回答他:“不出意外的話,是X月X日。”

    石潭自動過濾前麵六個字,在手機日曆添加備注。盼星星盼月亮,等著遠征粉蘋果競技場的那一天。

    然後,就發生了那個奇跡。

    狂屠天都土全的粉蘋果奇跡。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