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覺間角球已是四連發。

    定龐發起力來一發不可收拾,你打你的雞血,我放你的雞血。

    沒啥事的時候平淡如水,趁你病的時候就一定要你的命,這樣的競技方式很外表。

    沙雅人不曾氣餒,或者沒有功夫氣餒。哈坎大人說了要戰鬥到最後一刻,那就必須信他到最後,也隻能信他到最後。

    看起來是多麽絕望已經不重要,朱寧霍大人退場也不重要,打不過來就不打了嗎?哈坎大人也好,奧孔瓦孜大人也好,所有的大人都沒有放棄,那有什麽資格不努力?我們不是一路上這麽挺過來的嗎?

    曾高娜陷入福堯和拉庫盆遝的雙人包夾,不愧是粉蘋果競技場迄今為止迎來的最強中鋒,同時麵對成長到今天這個地步的葡萄甚至蹴國首席和次席強力中衛,仍舊是不慌不忙,節奏不亂,把球護在腳下,搶在拉庫盆遝發難之前把球理順然後回做。

    可即便是他,同時與兩個強力中衛為敵還是有些吃力,無法做出更具侵略性的舉動,但那並不打緊,他已經成功地撕開了葡萄正麵防守,露出了看起來微乎其微的縫隙,這縫隙對於回做的受益者來說已經足夠。

    福堯和拉庫盆遝抵著曾高娜的大屁股,他們身後是桂姿,桂姿還沒從上一個亂子中恢複過來,仍然半跪,最要命的是偏左側立柱,曾高娜回的方向是他的右前方。回的力道很輕,因為說是前方,其實很近,查密雅就在那裏,沒接球前已經選定眼前的左側立柱,他算準了要擦著那個地方滾進去。

    不用發力,輕推足矣,吃球的部位一如預想。

    扈圓槍忍不住說:“有了!”

    有了一個下地的葡萄人,得虧查密雅精益求精,冥頑不靈的奧孔瓦孜把自己的長腿盡量伸長,就隻是卑微擦著了皮球。

    這一擦反而管用,讓皮球最後擦著到了立柱,走外側滾出去。

    奧孔瓦孜那一擦太過卑微,沒有天命的直播,很難被人發現,若是舊世界的裁判興許還會當查密雅射門出現略微的誤差,給葡萄一個球門球。

    天命不會讓這種無傷大雅的冤假錯案發生,果斷地給了定龐角球。算是五連發。

    餘日為了緩解視覺疲勞,開始夾帶私貨:“外表就是外表。別看定龐進攻好像始終差點意思,但對應的,葡萄根本就沒有突圍的可能,這是不折不扣的甕中捉鱉。”

    衛佳皇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餘指導這次帶的貨,挑剔如他們也沒有太多意見。

    定龐在進攻上確實沒有太過投入,但是在進攻的延續性上是真的無懈可擊。雖然沒了朱寧霍,葡萄的後向前能力並沒有削弱,想當初狂屠土全的轉折點,就是在高壓下的逆襲。奧孔瓦孜,哈坎,辛斯特,甚至董埠砬,黨葡鴒幾乎所有的個體,都有很強的推進能力,隻要有空間,不需要任何輔助,就能強行殺出一片天地。

    然而在外表這裏,這種天地不存在。

    五連發的角球,為定龐製造了不少機會,卻讓人覺得缺乏強攻的決心,有一種殺人者不願髒手的感覺,占盡優勢,卻愛惜羽毛,最終淺嚐輒止,讓沙雅人生出已經看到希望本身的錯覺。

    然而,凶險乃至恐懼都源自“希望”產生的時候。

    主攻隻是幌子,石潭和魯孝必有一個守在外圍,外表真正想利用的是葡萄向前的渴望。絕對合法的截擊滅絕希望,策動真正致命的進攻。那個時候決心,殺意,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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