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習雕被撞出去和魯孝倒地,全場都喊“殺”。

    所幸有天命沒讓狂躁的情緒進一步膨脹。他這一吹停,隻聽得達卜的悶響。

    扒了摸他們現在明白了,奧孔瓦孜是用明擺著吃虧為餌,誘使高古把決定性的一環交給張習雕,賭的就是張習雕讓賽都要輸。

    扈圓槍說:“這應該是事先商量好的戰略,太硬核了——”

    餘日幫他糾正:“是太囂張,不過客觀來說,如果鄭擲億算得上是歸化以外全無敵,這其實適用於新疆葡萄場上的所有人——僅單挑而論,他們確實有這麽狂的資本。”

    扒了摸和衛佳皇都在想:餘指導,話是沒錯,你的立場這麽說怕有點不妥吧?

    樸鷲卻在想:解說這條線也是淩霹埋的麽?

    再打過,球到薄禮客腳下,奧孔瓦孜仍然把張習雕那裏空著,高古掛過去支援,葡萄右後衛立刻移到他身側,還是把張習雕空出來。

    張習雕也不知是被撞岔氣,還是信心受到摧殘,策應的位置不上不下,球給到高古腳下後,他就像被鞭策的牲畜那樣,迫於無奈往前動了幾步——聊勝於無的幾步而已。

    奧孔瓦孜照舊空了一條可傳給張習雕的絕妙路線,傳可以傳,趟的話多半是過不去的——至少人過不去。

    高古不在一棵樹上吊死,直接對角轉移。對麵的施仙奴停好球,哈坎退一步,還是辛斯特來壓迫,旁側平行位置有尤滿吉,後方是魯孝,吃過一次虧的施仙奴疑似視野看到更遠的隱患——巴西老鄉朱寧霍,他雖矮小,意識上卻是巨人,足夠他籠罩尤滿吉,就算傳球斷不下來,足夠趁尤滿吉處理球時搶斷,便見施仙奴突然起速,近辛斯特的神。辛斯特正有個本能地擴張正麵防守麵積的動作,施仙奴急轉外線,若是轉成功了正好在辛斯特擴張後的極限之外。

    轉成功之前,施仙奴已經在地上。哨響了,吹辛斯特推人犯規。

    聽到扈圓槍的感歎:“這節奏真緊迫哪。”

    王秋梅繼續保持專注,衛佳皇和扒了摸卻注意到樸鷲不說話了,臉上好像能看到絕不該屬於這個人的形容詞——絕望,第一反應都是:想多了吧?以勝天半子為樂趣的超級精英版無敵小強就算近來對足球大有改觀,也沒可能因為這麽低級的遊戲低下他高貴的頭顱吧?

    倒是他們兩個平日裏都把最大的專注度投入到最低級的草根聯賽中,好容易看了場草根天花板和職業地磚級別的“重磅級對話”已經等於過年吃了頓餃子了,哪裏吃得消雙方現在這種層次的對抗。隻是沒有王秋梅和樸鷲表現得這麽誇張,扒了摸忍不住低聲問衛佳皇:“這算什麽?放到舊世界很難歸類啊,五大聯賽,歐冠也沒這麽踢的。”

    衛佳皇也答不出來,心裏在想:踢確實沒這麽踢,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這邊除了朱寧霍的真全華班,本質是一水的人造人,照樸鷲的設想,拿給朱寧霍這麽一激,真實實力肯定是超出了亞洲級別,而且都在拚命。水平在亞洲以上是一定的。

    那邊的偽全華班,不知道外表還是徐胖子使了什麽手段,大部分的世界級球星,他們踢的應該也比普通的五大聯賽歐冠什麽的賣力。說到底,雖然現在還沒見著腥血,這已經不是一場娛樂大眾的足球比賽,本質還是一場戰爭。葡萄輸球固然是城破,定龐的敗軍之將——尤其是現在的假蹴國人,現在的對手,曾經的朱寧霍就是他們的下場——被舍棄的洋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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