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築倒也不是故意要和金家抬杠,他們找的那些高手,個個眼高於頂,鼻孔看人,唯一服的就是白築自己——說白了,就是怕他的殺人射門。他總不能動不動冒著殘廢的風險用那招去號令群雄吧?

    在這種情況下,白築成天忙著驗三大籌備幹部給他帶過來的貨——騙過來的各路熟人。

    正在審美疲勞的時候,有人毛遂自薦。

    白築想也不想就問三大幹部:“這誰的下線啊?”

    三大幹部一齊搖頭。

    白築恍然道:“喔,金家送過來的。”

    東家的麵子不能不給,耐著性子準備走完流程,再找個由頭把人客客氣氣地勸退。

    沒想到旁邊金家的人趕緊跳出來撇清關係:“這個不是我們找的哈,他自己來的。”

    白築他們都在想,神他媽的自己來,他自己是怎麽知道我們招人這回事的?

    嚴洋想起來了:“喔!我在隊海發了個社招的公告!”

    白築等人大奇:“你怎麽寫的?”

    “老子隨便寫的,就是誠邀喜歡踢球的朋友前來試訓,水平不拘,態度好就行。沒想那麽多,喝到一個算一個。”

    大家暗暗稱奇:這年月還真有什麽都不知道的傻瓜嗎?不過要真是信了嚴洋的邪,估計除了態度好也沒有什麽別的可取之處。

    人帶過來,白築和三大幹部都暗讚:身體條件看起來還可以的嘛。

    “叫什麽名字?”

    杜牧答:“杜牧。”

    白築和幹部們都不知道唐朝那個杜牧,也沒覺得這名字有什麽特別。

    說話間,五個人就著一個球就這麽隨意地耍了一番,很快白築把球停下來,三大幹部麵麵相覷:居然有點像是練過的?這水平為什麽會特意到我們這來?兼隊賺外快麽?

    白築問他:“朋友幾個隊?”

    杜牧遲疑了下回答:“以前有一個隊,如果你們要我,以後就你們一個隊了。”

    三大幹部都很在意,好好的,為什麽不在以前的隊踢了。

    嚴洋以福都野球圈百曉生自居,便問:“你以前哪個隊?”

    “安娜卡列尼娜。”

    白築四人登時被噎得說不出話。

    杜牧看到氣氛變得尷尬,趕緊補充了三個字:“預備隊。”

    氣氛於是變得更尷尬了。

    “我想跟著你們去騎龍之隊。真有那麽一天,想來我已經在隊裏打不上球。但是沒關係,我隻要作為團隊的一份子見證就好。”

    白築和杜牧獨處,第一句就是:“你現在可以跟我說人話了。”

    杜牧猶豫了一下,掏出手機,解鎖後遞給白築:“你還記得她嗎?”

    白築好生鬱悶:讓你給我說人話,你給我看手機幹嘛?

    手機桌麵啥app都沒有,隻有一個女子的近照,白築看了更是火大:P成這個德行,你好意思問我還記得嗎?

    正待發作,心中一動:臥槽!不就是洪宇嵐死那天華興那個顛倒是非的瘋婆娘嗎!

    白築問:“這是你的——”

    杜牧沒有正麵回答,幽幽一歎:“她死了。”

    “她”說她叫小妖精,她要他這麽叫她。不論是社交軟件賬號,電話也好,備注通通都得改成“小妖精”。

    她監督他幹完這一切,然後長籲一口氣,仿佛完成了一個非常莊嚴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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