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淦倒是省事,後麵站著,自然就被隔離開來。尷尬的是劉黑媧,為怕礙著隊友的事,像隻過街老鼠般東躲西藏。但是錯有錯著,這個時候對芭比兔來說就很危險了。

    他固然在這段時間活得卑微,但也有一條最起碼的底線——他不越位。

    他不越位,馬野就頭大了,李賴就怕這什麽夏普不講武德,放著男人的單挑不做,沒有單,直接挑——挑傳。那誰知道剛才的過街老鼠是不是裝的?從過往的經曆來看,很可能是裝的。反正那家夥不越位是真的,要真讓夏普挑傳了,那後麵就是開闊地帶,這小子撞過去,自己和馬野想廢人都沒辦法,畢竟他太快——是場上最快的那個,唯一有可能追上他的於神上搶了個空,唯一可能臨危不亂用位置感縮短差距爭取急救的機會的李閃乾也出外勤未歸,隻有自己了!所以,雖然夏普不足為慮,自己還是必須幹掉他。

    這不是足球比賽,這是殘酷的戰爭,你們不過是為了結婚,我們是為了韓大的命,當然深遠的角度也是為了我們自己能夠活著——韓大若是死了,我們又能苟延殘喘到幾時呢?

    現實的壓迫,讓他克服了殘存的局促感,這一擊之後定然會點燃全場的怒火吧,那些草根足球人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吧?那又怎樣呢?我是一定不會讓你們得償所願的,因為這不是贏不贏的問題,這事關生死,韓單的,也是大家的——當然,是“我們”大家,不是“你們”大家。

    這是開賽以來最赤裸裸的傷人動作,所有的觀眾都發出驚呼,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芭比兔的人終於撕破了臉,這已經不是足球場,這開始要變成最原始血腥的屠宰場了吧?

    也許是從死守那條線的李閃乾撲上去開始,他們就已扔下了職業球員最後的驕傲,甚至是最後一點人格,他們現在不是職業球員,而是職業屠夫。

    草根群豪在恐懼的同時還有一絲慶幸:還好不是我站在場上。

    分不清是蹬是踏是踩是踹,因為太快,但大家都能確定他不是踢,踢隻嫌太娘。龍七抓緊了拳頭,隻是他沒注意到抓的不是自己的拳頭,左護法和右護法的拳各有一隻被他抓住,對誰也不偏心,倆馬屁精也隻管把自己的拳頭緊握,卻全然沒有察覺外麵被人包裹住。

    龍七在想:蔣灝!如果真是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吧?可是你該怎麽做呢?以你的手段,即便形成反殺也是可以的,可是如果形成了反殺,被天命製裁的就是你,這麽難得的機會也就沒有了——你們的左前衛在那翹首以盼,傳過去就可以殺死比賽啊!哪怕大一點,他們也隻能徒呼奈何。

    可是龍七自己也曾身經百戰,自然看得出敵人這一腳的狠辣與迅疾,要麽迎戰要麽殘廢,迎戰就不能要球,要球就得殘廢。

    但是更多的人事不關己,難掩不現實的意淫:你拚著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賭一把呢,拚著承受一擊,把球挑過去,哪怕你瀕死,按新規定不是得冷凍起來嗎?隻要你們贏了,還怕什麽呢,立刻解凍加滿血複活,這一切犧牲是值得的啊!1球領先,11打8,時間所剩無幾,就算他們要亂來,還怕他們個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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