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單情知對方隻是說笑,但也正是因為眼下的情形不是說笑能解決的才會有人刻意說笑。

    也正因為不是說笑能解決的,才能引來這麽重大的談判機會。

    打平就可出線,這是一個陷阱,但其實它隻是一個現實,認清現實才能超現實。

    下克上這病毒的種子在715的福都體育中心已經發芽了。這個病毒可怕的地方不在本身,而在它的擴散,以及最恐怖的——它會變異。

    區區的經典19不足慮,隻要認真對待,他們的挑戰無疑於飛蛾撲火。他韓單也不可能真正的造反,蹴帝也不怕他造反,歸根結底他是個上等人,他的聲勢再大,外人看來不過是既得利益者分贓不均,而且芭比兔如果真有強大的一天,不過是披著草根外殼的頂級職業球隊,在比賽性質上和頂級聯賽的強強對話並沒有分別。真正威脅到了,利益集團自然會來問你:“你到底要什麽?”

    就連下陸九萬人體育場的逆襲搞那麽大動靜出來,也並不是真正的下克上。所以哪怕關知贏了比賽,背後還又那麽多精英為他們殫精竭慮,最後卻輸得血本無歸。

    他不是李續洋,沒那麽愛鑽牛角尖。鄭擲億明明贏了為什麽最後變成輪椅上的寵物,他也想不明白,隻是他的態度和李續洋截然不同——想不明白的就是不重要的事。

    你之所以糾結於此,是因為你有所求。說什麽要等最後的結果出來,其實你已經做出了選擇,等,無非是等個心安。

    向蹴帝宣誓本來就是個中性的事,說穿了隻是一種交易,無關立場。你抵押你的神通,他還你的青春。就像於神他們的青春明明不是來自蹴帝饋贈,當下實際上他們照樣在為蹴帝這邊的立場而戰。

    規則不是為了公平和執行指定的,不論是什麽規則,它隻是為目的服務。規則顯然不是蹴帝定的,所以他一定不是最上麵,隻是他知道的一定最多,掌握了這點就足夠了。鄭擲億為什麽會敗你知道了又能怎樣?他已經失敗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李續洋不是自己這條船上的,有些事情他似懂非懂,自己可沒必要去提點他。譚朋本這些素來就不是能操心的主,自己也信不過他們,他們在船上不要動得太過分就好。自己這個船長,一直以來就習慣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當然,也不全是一個人,至少這11個人是知道這一切的。

    東郊這一戰,它的意義遠比715的死鬥,九萬人體育場的生鬥更重大。無它,這是根除下克上病毒的一戰。隻要是芭比兔擊垮騎龍隊,下克上的病毒將被掐死在搖籃中。

    對手應該也做了相當的覺悟,隻要擊敗芭比兔,就將徹底掀開下克上的風暴,進入真正的亂世。而這是韓單和皇上都不能接受的。皇上自然希望長治久安,韓單也並不想真的造反,他需要一個在他看來更加合理的存在感,而實現這個的前提還得是皇上的長治久安。

    這樣的局麵絕非蹴帝本願,但卻是他親手促成的。

    如果是真正的草根頂端,和職業的邊界是很接近的,再使用一些小手段,那麽從競技上早就已經突破了邊界。

    騎龍隊這個怪物終於成長到了這一步。

    季猛奉命在低老外平試水後曾經給了蹴帝一個結論,估計瞞不住李續洋,當然更瞞不住韓單。季猛當時認為騎龍隊超越西達斯克是遲早的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