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續洋歎道:“就是因為看了那場反而更不明白。”
韓單奇道:“能有什麽不明白?關知雖然贏了,但他咎由自取。”
李續洋搖頭:“我說的不是他。”
“不是他?”
譚朋本和趙冬都有些懷疑這廝杠精附體了。你大老遠冒著被揍扁的風險跑下陸看場球,不是為關知還能為誰?或者不如說你除了關知還能認識誰?
“鄭擲億。”
韓單沒言語了。這其實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所在,隻是計劃已經開始實施,嚴格說和自己要走的是另外一條路,倒也不會太糾結。
李續洋又解釋道:“鄭擲億明明贏了,他不像關知,雖然他要殺的是魏廿皋,但是他們的人已經把魏廿皋注冊到了下陸中草,按照勝者為王的法則,大不了這件事成不了,怎麽到最後他卻成了廢人?”
趙冬試探性道:“因為得罪了蹴帝?”
韓單插話:“這裏不通。既然勝者為王是最高法則,不會以蹴帝意誌為轉移。他鄭擲億拿下了和下陸中草的這場戰爭,他就有王權,就算要求過分,最多就是駁回,沒可能被搞成這樣的下場。不然的話,你那個勝者為王誰敢相信——”
話音未落,李賴中路躍起頭球攻門,被洪二牢牢地收在懷中。洪二直接手拋球發動快攻,芭比兔應變也是神速,搶在騎龍隊跳傳到最重要的縱向傳遞前,已經把人放倒。又是一次團夥作案,因為後續防守隊形層次分明免於得牌。
倒下的塞薩爾,也不是省油的燈,互相之間都有些不痛不癢的動手動腳,一死球,便即分開,臥草的臥草,舉雙手表清白的繼續表清白。隻是,判決一下,臥草的就在地上縮一團,也不起身,按著球就把球踢出。
有備無患的芭比兔該退的已退到位,在騎龍隊偷襲球員拿球前,搶先破壞,正式地轉陣地戰。
陷入陣地戰,邊線外的這些老炮就不著急了。
“老韓,你知道這位弟弟是怎麽舍得職業球員都不做,來打野球的嗎?”
李續洋指了指在他亮相後一直做個安靜旁聽者的季猛。
韓單冷笑道:“這家夥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皇上叫什麽就做什麽。”
李續洋仍是看著韓單道:“老韓,明人麵前不說暗話。”
韓單沒有正麵回應,反問道:“你來福都之前,聽到我在搞這隻野球隊,你是怎麽想的?”
“我原先以為,雖然明知道不安全,你們過慣了之前的日子,再要回到以前是決計不可能了——”
聽到這韓單從球場上短暫地撤回目光,看了譚朋本一眼,譚朋本自己事自己知——這確實是躺槍了,說的就是自己。
“再後來,我以為我換位思考就足夠明白了——”
韓單問:“你是怎麽個換位思考的?”
“我在想你們或者樊氣兆這種人,性格決定了你們不可能屈居人下,權宜之計也不行。”
韓單有些好奇:“你可以嗎?”
李續洋看了看趙冬和譚朋本後反問:“老趙和老譚是不知道的?”
“嗯,他們不知道。”
老趙沉得住氣,老譚危機感全數活了過來,當即就要問還有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
“如果向蹴帝宣誓效忠,獻出你的神通,寄放在蹴帝處,是可以獲得永遠青春的肉體的——這就是這位季大人為什麽放著職業不踢,去踢野球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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