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摸是傳銷達人,不是天下第一智者。縱使是人心學大師,猜智者之心還是太過勉強,隻能說方向沒錯。

    樸鷲肯定了方向:“你說的沒錯,但我覺得還不夠。事實上,足球這個遊戲,射門外的任何觸球動作都不可能沒有破綻。”

    扒了摸不服氣:“射門就沒有破綻了麽?”

    “理論上,隻有射門有可能接近完美。任何防線隨時隨地都有很多破綻,隻要你接球就射,射出去的球能把從中篩選出的破綻連成線,或者以超出有效反應的速度一路上與攔截障礙形成時間差,直至球門以內,這就是無懈可擊。”

    扒了摸沒法反駁他這混賬話,他在想:如果足球也有類似阿爾法狗君臨天下的一天,應該就是他這種狀況吧?一個類似超級ai的存在寄生的個體接球就射,用精準的算法,0誤差的執行能力,射出必進的運動軌跡。隻是這一天永遠不會出現吧?因為能不費吹灰之力實現這個的天命和平庸的足球人狼狽為奸,且奸情正熾。

    “同等情況,平等的理想競技環境下,誰先攻誰就已經輸一半,誰強攻誰就已經輸一大半。沒你說的那麽複雜,理論上主動做出選擇的一方,就是自曝其短的一方,先選的一方必將神奇化腐朽。所謂的劫富濟貧本質就是那麽一回事。真正的強大是能迫使對方先做出選擇,就像李閃乾那樣牢牢地把握住最後那條線,隻要在那之前,再大的讓步他都敢做。”

    扒了摸若有所思道:“這裏踢球不同於舊世界,不需要像克洛普那樣圈粉,天命大概率也不會偏幫,所以,除非十拿九穩,他們不會收網。”

    “正是。讓李閃乾把那條線踩實,形勢就急轉直下。今天看起來,要實現下克上,最大的障礙還是這裏——強如騎龍隊也沒辦法讓完全認真起來的職業球隊先選擇。單純靠手段是——”

    輪到扒了摸糾正軍師:“光靠李閃乾也是不夠的,他們還有於神麻用韌這一雙正好單打大過騎龍隊人的王牌。”

    樸鷲微笑道:“主公教訓的是。”

    樸鷲這番對話的深意自然瞞不過扒了摸,十分的心動:軍師真的今非昔比,還要堅持把他排除在外嗎?有他在,和芭比兔一戰的生鬥感覺成算會大增。

    轉念一想,又生生忍住了:這麽快就忘了被他那天書般戰術圖紙支配的恐懼了麽?克洛普什麽的畢竟太高級,和我們要挑戰的二隊不是一個次元的問題,並不足以作為參考。

    正想呢,芭比兔又一次漫無目的球門球被騎龍隊拿下來,又熟練地龜縮,騎龍隊則熟練地刷起了控球時間。

    兩次都有底線,沒有出現在各自半場不相往來的極端場景。隻是曾經有一次稍微有些接近。那時,也不知是芭比兔退得過於深沉,還是騎龍隊控得過於投入,兩邊人馬楚河漢界涇渭分明分開,皮球滯留在騎龍隊半場,在草地上一動不動,仿佛時間停止。

    絕對的和平隻有一秒,雙方幾乎在同時做出改變。芭比兔們迅速有小分隊越過中線,騎龍隊趕緊讓皮球向前滾動。

    真的強者總讓弱者做選擇,看似寬厚的假麵背後,實則包藏禍心。芭比兔和騎龍隊爭做強者,芭比兔盡量為騎龍隊有球球員提供施展才華的場地條件,騎龍隊也在不斷賣著破綻等芭比兔上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