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序錯了,不是什麽缺失,而是是不是真的具有敬畏之心。對前一類隊戰績好,因為針對性強;對後一類戰績差,正相反,是因為對手針對性強。但在純粹的競技層麵上,不能因為甲對乙施展了優秀的針對性打擊,就說明甲比乙強。”

    扒了摸正想說你這是廢話,便聽到樸鷲的補充:“除非加上一個條件。”

    扒了摸傻兮兮地問:“什麽條件?”

    “不論是個人還是團隊,你的針對性動作是臨場看破。所謂的劫富濟貧是根據偏見衍生的設定出現的結果,雖不至於像這樣的各朝聯賽那樣明目張膽照本子做事,但原理是想通的。強隊所以是強隊,因為他必須要活成大家想要他活成的樣子,弱隊所以是弱隊,因為他也必須要活成大部分人想要他活成的樣子他才能生存——”

    扒了摸沒法裝聽不見:“你等會!前麵半截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後半截是什麽鬼?你意思大家都覺得弱隊該輸,那弱隊就必須去輸,這樣就能生存?你不會不清楚一支球隊一直輸下去,離死也就不遠了吧?”

    樸鷲糾正他:“就像現在的勝者為王,舊世界也有個至高無上的地位設定喔,說的是,足球是圓的,什麽都可能發生。”

    扒了摸不懂:“這又能變出什麽花來?”

    “不會變出什麽來,但決定了大家對結果是尊重的。弱的可以贏強的,隻不過叫爆冷。但是你想爆冷,不能由著自己性子來,違背主流的設定,哪怕是有助力能在後麵強行幫助你成事,你勝利的結果也不會得到最起碼的承認。”

    扒了摸皺眉道:“你是想說02韓日世界杯這種極端案例?”

    “極端案例的發生,恰恰在於易於操控的屬性。”

    扒了摸不同意:“如果易於操控,為什麽那一年卻搞得這麽怨聲載道?”

    “還是一樣的問題,操作也要在認同的基礎原則內,沒有本子這麽追求細節,但是會講套路。從本質上其實是偷換概念,最終離純粹的競技越來越遠。比如說一個所謂弱隊,他其實自己並不這麽認為,但是迫於現實,他要像弱隊那樣生存,不是說不能贏,而是在大多數情況下不能用違背設定的贏法去贏。”

    扒了摸有些意外:什麽時候天下第一智者對於足球的研究到了這種角度?隻是還是擺脫不了精英的想當然。

    為此,他決定為難下軍師,省得好容易接近正軌的浪子又在閉門造車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於是他問:“你所謂違背設定的贏法具體是什麽贏法?”

    “很簡單一個設定上的弱隊,對自己的實力極度自信。輿論不是不能接受他贏球的可能,但是隻允許以爆冷的方式來實現這個可能——”

    當中出現偷換的概念這種精英伎倆可忽悠不了扒了摸這種杠精:“爆冷不是結果麽?什麽時候被你變成一種方式了?”

    軍師繼續挑自己主公的錯:“爆冷是對結果的一種定性,並不是結果本身。為了讓這種定性更有說服力和傳播性,他肯定是有能達成共識的具體形象標準的。首先隻要被定性為爆冷,它就不可能是以全麵碾壓的形態出現。如果是所謂的弱者足夠自信,它肯定會追求正麵對抗全方位打擊來取得勝利。而輿論對於對手的拔高會更加刺激他們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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