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地說,芭比兔確實比安娜強,但是單純從旁觀者視角的足球層麵,尤其是和加了褚莣的安娜比,強也強得極其有限。

    岑大爺說,隻論輸贏,足球是很簡單的。

    對於事不關己的旁觀者來說,輸贏可以是足球的全部。

    但是足球真的隻有那麽簡單麽?

    這個問題在舊世界不需要答案。

    因為在舊世界,足球根本就不是主角——輸贏才是。

    足球隻是工具,它是很簡單的。難的是輸贏。

    岑大爺連這最基本的解讀都搞錯了,所以鬧出了天大的笑話。一幫蠢孩子明明輸了還以為自己贏了,更誇張的是以為贏得了一切。

    如果還是舊世界的法則掌管天下,不論是高級的樸鷲們還是低端的吃瓜群眾,隻要事不關己,他們才能裁斷輸贏——因為他們立場公平,足夠“客觀”。

    但事實上,這是筆糊塗賬。輸和贏,不到最後,很難界定,因為事不關己的人,意見總是反複無常,而且他們中間還有喜怒哀樂,生老病死,乃至新陳代謝。

    但總的來說,不過是利益驅動。

    因為輸贏太複雜,利益便滲透了進來,所以在尾聲,誰輸誰贏,往往是利益說了算。

    這樣一來,解析輸贏的難度才算是徹底降了下來。

    隻是岑大爺其實也沒錯。如果真有個純粹的足球領域,那輸贏確實是最簡單的事。

    這麽一個天真的設想卻成了現實。

    當下,可不止是一個純粹的足球領域,而是一整個純粹的足球天下。

    樸鷲說:“真正的足球人知道一旦公正,輸贏是簡單的,誰輸誰贏都有可能。而矛盾看起來尖銳,其實很好解決。”

    扒了摸不太確定:“怎麽好解決?抗爭麽?”

    “真正的矛盾,隻在外行和內行之間。而兩者之間有著很難逾越的障礙。隻是這取決於你的戰法。”

    李冰無心為之,韓單在旁邊看的是仔仔細細。

    外行人很難意識到足球有多複雜。不就是90分鍾踢場球,比誰進球多嗎?再說了,球誰不會踢?頭頂腳踢,沒了。你們這些練一輩子的人,得有多蠢啊。你練一輩子你就成了馬拉多納嗎?不,你練到死,還是叫臭腳。大部分上場的資格都沒有,甚至坐板凳的資格都沒有。關鍵有資格的也不比你強多少,能上場的就沒贏過球,換成是你又有什麽區別呢?到頭來,你們圖個啥呢?

    你的教練會背唐詩嗎?知道等差數列嗎?聽說過門捷列夫麽?知道動能等於速度乘以質量的平方再除以二麽?

    可見足球是項門檻有多低的玩意。

    既然不會背唐詩的都能當教練,那熟讀全唐文的自然能。會高數的幹的也不差。同理還有會寫化學式,懂得左右手定則的高人,不過就是牛刀殺雞的事。

    雞自然就是這些內行的白癡。

    樸鷲一開始真是這麽想的。

    中國隊都是垃圾,換了個龍之隊的馬甲就能脫胎換骨了嗎?德國隊都能輸韓國,那韓國也能輸中國,一場定勝負的話,仔細謀劃,多找幾個實驗品去提供詳細的參數,比對後,稍微用個萬全的法子,畢其功於一役,這亂世不就終結了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