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佳皇有注意到一個細節。

    把王大爺領進門的時候,家裏什麽都沒準備。他略有些慚愧地給老王倒了杯白開水,然後就開始看球。看著看著,桌上多了一杯馬黛茶。老王專心看球,不疑有他,拿起來就開始喝。

    王大爺的視野那不是蓋的,自然拿的不是白開水,喝了以後什麽都沒說。衛佳皇卻知道老王對吃的喝的東西,不說話就是最大的褒獎,嘴上什麽都不說,但是百忙之中多看了衛佳皇一眼,有些遺憾,那意思明顯就是說你踢球要是有泡茶那麽厲害就好了。

    衛佳皇在心中讚美田螺姑娘為自己長臉,雖然長的臉不是自己要的。

    一邊讚美,一邊發現了不對勁:田螺姑娘不是每次都未卜先知,把準備工作做在前麵嗎?雖然看也看不見,從來都是成品,什麽時候當著人的麵來操作?難道這次她沒算到王秋梅的駕臨?是變數開始影響姑娘的控場能力,還是王秋梅這個變量本身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

    在他走神的時候,上半場已經結束。

    王秋梅還在消化著上半場的比賽。在上半場後段比賽進行中他不斷問自己一個相同的問題:足球到底應該怎麽踢?

    衛佳皇看了心想:是得消化消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場比賽的衝擊性是前所未有的。

    這樣也能算踢球嗎?

    得看你為誰而踢。

    自我價值誠可貴,球迷意願價更高,若是為輸贏,兩者皆可拋。

    隻不過在過去的歲月裏,自我價值,球迷意願,輸贏三者交叉,互相製約互相影響,甚至互相觸發,到頭來成為了一個成熟的捆綁商品,而球迷意願是這個商品的核心。

    然而這個世界要單純的多,自我價值隻和輸贏在一起,他和他的二人世界,容不下球迷意願這個第三者。不如說,最不值錢的就是球迷的意願。

    踢球隻有兩個目的,而且同等重要,第一為自己,第二為了贏。為了生存的主動權,得踢球;隻要開始踢了,就必須贏。

    正因為如此,比賽雙方在上半場後半段根本就不管別人怎麽想,演繹了足球史上前所未有的對決模式。

    衛佳皇還好,雖然猛牙杯決賽趕今天雙方球員的所作所為還差很遠,但至少是一個路子,連當年踢球的目的也幾乎一模一樣——拿到生存的主動權。對王大爺這樣的美學大師,那畫麵就是顛覆性的,如果他的內心藏著一個世界,這後半段比賽的意義不亞於工業革命文藝複興世界大戰。

    不再消化比賽的衛佳皇看著電視機發呆。

    在這裏很少看比賽,根據舊世界的經驗,等到把騎龍隊的臉部特寫拍完就會正式進廣告。

    最後的畫麵疑似給了白築。

    王秋梅突然說話了:“你這個隊友很厲害。”

    衛佳皇沒有做聲,心想:這我倒不否認,哪怕不算上這個世界給的掛。

    王秋梅又補了一句:“你也不錯。”

    衛佳皇都懶得看他,心裏苦笑:老王你真的不需要這麽做。

    如果他看了,至少能看得出王秋梅是認真的。

    但是他沒有,寧願等下一個廣告。他很好奇天權一套進的首支廣告是誰的廣告。

    “這裏是福都金巢森......”

    衛佳皇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跳將起來。

    王秋梅嚇了一大跳:“怎麽了?”

    “這是個神奇的街區,至今還保持著千年前的樣貌。每年一到深秋,銀杏金黃的樹葉就鋪滿街道,美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故此得名金巢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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