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真正地成為低人一等的存在才明白這最淺顯易懂的道理。對吧,雖然你礙於體麵不會承認,其實你心裏會覺得殘疾人不能和你們正常人相提並論吧。”

    女記者不敢答,雖然攝像機沒往她臉上招呼,雖然這可能事先有台本,但她此刻的臉色一定是不好看的,她應該沒有脾氣變得鐵青,會更接近慘白。

    “其實都一樣。所有的正常人在職業球員麵前都是低等生物。”

    女記者是實在忍不住了,說了兩個字:“可是——”

    她這一出聲,外國人沒覺得有什麽,本土三人組可沒法淡定了:魏廿皋好像沒按台本來?他不安於做一個傀儡太子嗎?

    樸鷲還要多想一層:搞不好這也是蹴帝對他考驗的一部分?蹴帝有這麽厲害嗎?就算他沒這麽厲害,新招安的那些精英是有這種眼界的。如果隻是一個循規蹈矩的棋子,他是不應該成為真正的太子的,至少不能再把一切壓在這樣的人身上。否則,天都土全之敗將會重現,這一輸,他蹴帝能不能再度起死回生就很難說了。

    一定會有一個人去領軍大羊定龐,這樣的定龐不允許失敗——輸給龍之隊外的任何對手都是失敗。

    他是蹴帝的禁軍之外最後一道防線的指揮官。這就是所謂的太子。

    蹴帝的考題麽?

    記者顯然已經確定魏廿皋反客為主的企圖,想要來控場,魏廿皋冷哼一聲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作為天權一套的主持人就這種素質麽?”

    記者連忙道歉。

    “我現在就是這樣的低等生物。我深刻體會到大家的卑微和無奈,我就在想,既然命運安排我落到這步田地,一定有其用意——哈哈,其實,就是想讓自己的現狀更有意義,我該怎麽做呢?我想的是改變。”

    記者應該進入了角色,想著反正第一步已經走岔,索性將錯就錯,把捧哏的角色進行到底,便傻兮兮地問:“改變?怎麽改變?”

    “改變人生。可能聽著有些臭屁,但我之前確實是高高在上的足球大人,我之前也視普通人為螻蟻。可是當我成為螻蟻的時候,我想問身為螻蟻的諸位,你們甘心就這樣嗎?”

    王秋梅忍不住讚道:“說得很好啊!”

    樸鷲白他一眼:你個戲多的釘子,演技還能再浮誇點嗎?

    扒了摸顧不上拍王大爺的馬屁,撓頭大叫一聲道:“看不懂啊!這小子到底是哪國的?癲了麽?”

    衛佳皇則在想:這是和蹴帝嗆聲麽?不過,這種人如果不是羽翼未豐,就算幹出弑君的事也不稀奇。

    他是唯一和魏廿皋正麵交過手的,而且不止一次,對此人的陰險毒辣體會也是最深。

    記者不禁有些觸動,忍不住說了一句真心話:“不甘願又能怎樣?”

    魏廿皋衝著鏡頭收起了笑容:“我說了,都一樣。我想證明給你們看,我現在和你們一樣成了這個世界的低等生物——不,在你們的心中,其實我連你們都不如。我的起點比你們還低對不對?”

    記者不敢在嘴上說對。

    “我,從殘疾人出發,我找到了一個目標——就是你說的蹴國殘疾人聯合會。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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