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神針吃過一次虧,可不想重蹈覆轍,他也強行起跳,算計著最次也要連人帶球撞下來,以本場垚子的尺度,八字還沒一撇,不可能給自己牌。

    然而撞了個空,確切地說是球完全沒撈到,人隻算是擦碰到,大駭之下,看見球向側後方飄飛,餘光掃到對手在下方——向下栽倒。

    顧不上落地的酸麻,轉身追球,作為後方擔當,這樣的突發狀況不能盡快掌握在自己腳下實在說不過去。

    場邊傳來驚呼,隻見家園變栽為摔,上身在下,下身在上,雙手伸長,雙腿微曲,活像被扔出去的一條狗。

    耗油伶遛人忍不住叫:“boss小心!”

    boss看都不想看,做最好的自己讓別人無路可走便是,老子先拿到球還會怕——你除了跑得快還有什麽好怕的?亂來了你還有有理了?能搞到事不是因為你亂來,是因為你快,重心都丟了,我怕你個蛋!

    神針拋出雜念,眼裏隻有下落的球,踏足的領域已在本方半場。

    全然不理會場外的鬼叫,什麽都比不上拿到球權。

    他不看有的是人看,等看到家園手先著地,場外的人不淡定了:這是癲了的節奏嗎?下麵是不是該唱《少林功夫好嘢》了?

    不見鐵頭功不見金剛腿,隻有前手翻——確切地說是未完成的前手翻,右腿在空中伸長,後跟往斜下砸落,明明整個腦袋向下後腦勺對著球,居然不偏不倚砸在球上。

    看客們登時沸騰了:還真有這種才藝?這算是神龍擺尾?

    這一砸,讓神針眼前一花,讓神針之前的努力變成緣木求魚,雖然臨危不亂,當即急停,可惜身子吃不消,向下滑落。

    再說家園,正經的前手翻,應該是手腳接棒完成站立,腳去砸球去了,沒法完成支撐的重任,兩腿分叉,手在地上運勁,接一個側翻,滾在地上,跟著滾接爬,邊滾邊爬,連滾帶爬,還是要起來。

    善意的第三方本來想鼓勵他的卻見神針先前著地的單掌已經上揚,不但下滑之勢止住,整個人已經直立起來,喧囂弱了大半,不少人扼腕歎息。

    小七那些後盾人還在叫:“拿的到!”

    善意第三方想說拿的到毛線!

    “攆到就有!”

    善意第三方想說首先你要能攆到。

    球再次彈地,神針已經開始降速,雖然幾經波折,最終還是壓製了刁民無理取鬧。

    聽得場下有個熟悉的聲音喊:“小心!”

    粉光閃現,在如雷的歡呼聲之前撞到了皮球。

    然後才是小七她們的尖叫聲,緊跟著是群眾的喝彩。

    神針聽到“小心”手已不自禁抬起來,那道粉光來襲的時候,本能一伸手,純熟的手法和他製空的本事一樣經過千錘百煉,一伸手家園的衣襟在手。

    神針身經百戰,他可不是為了罰下去才上手的,逮住東西,用了三四成的力量,打鐵還需自身硬,小動作隻是為了爭取時間,在爭取到的時間內能夠等到對方更大的失誤,最終悶聲發大財,就足以讓任何裁判選擇性失憶。

    神針雖然不是專娃,卻通曉專娃戰鬥的原理,尤其是防守領域。足球這個遊戲隻要較真,大同小異,一寸長一寸強才是硬道理,寸許的角力就像那些成為社會常識的灰色空間一樣,一些不地道的手段大家是默許的,裁判可沒有法官那麽多美國時間,而且足球實戰就像社會現實多的是灰色空間,電光火石之間的裁定往往是事後的總結,而不是即時的明細,但是前提是你得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