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佳皇全情投入在踢球上,除了洪宇嵐的因素外,也曾默認自己會成為職業球員。

    那個時候無條件信任岑富有的體係,充當那枚最合格的棋子,更深層次的意義反而沒有想過。

    但是不去想,不代表他沒有相關的認知。事實上,這多年的經曆也在不經意間形成了屬於他的體係——認知體係。

    目睹了大限慘案後,他在心上人麵前失態,卻也徹底放下對足球這條歧路的執念。

    但正因為徹底放下,更想要好好麵對這麽多年付出的努力。折騰了這麽久,不說得到了什麽,至少應該明白些什麽。

    比如到底什麽是體係?

    放下了,自然意識到自己早有主張,但是這還不夠。他需要從岑大爺那裏得到標準答案。

    這其實是影響他最深的一次談話,當時想著今後再也不會愛得這麽義無反顧,想要把一切都搞清楚,才對得起自己明明白白的青春。

    那時的他還不知道正是這次談話確定下來的認知體係讓他通過了那場麵對全人類的測驗,免除了被洗腦之厄,成為“最特殊的那個”。

    岑大爺告訴他再強的個體在成形的體係麵前都是螻蟻。對於這一點作為合格棋子的他是高度認同的,決定了金盆洗腳,就是要把過去揮灑的汗水和心血打個總結,他不滿足於隻是認同,想要更透徹深入的理解,他有他的主張,但是需要肯定或者修正正式形成智慧的結晶,作為人生寶貴的經驗。

    這樣的他才能安心向下一個目的地出發。一直以來他就是這麽認死理的人。於是他問岑大爺怎麽樣的團隊才能被算作具備了體係。

    岑大爺答:無共識無體係。

    這也和衛佳皇一致,於是他和岑大爺大膽地談起了理想。雖然說自己已經不打算踢那種球了,但即便作為一個初窺門徑的旁觀者,還是有自己的理想狀態。他認為,改了規則就變成殘障的阿根廷體係不論,意大利和德國再怎麽進化,再怎麽提升認同度最終還是達不到巴西的高度。也許他們能在短時間取得勝利,那隻不過會逼著巴西也提高認同度,一旦認同達到了相當的程度,技術能力上先天的優勢就會展露無遺,靠設定和玩法補足的一派始終會差點意思,一直在追趕,從來不能實現真正的超越,隻是激勵先天好的一方越變越強,成為一種良性鞭策。

    那是衛佳皇看到的岑大爺最後一個慈祥的笑容:“不是這樣喔?足球這玩意可以簡單可以複雜。你若是賭上人生,它會很複雜,若是比賽,就是輸贏,輸贏是很簡單的,無非就是你說的可控和不可控之間的切換。可控可以壓倒不可控,不可控也能壓倒可控,輸贏沒有定數,但結果是單純的。隻有在非贏不可的時候,在結果出來之前的時候是複雜的。為了達到勝利的目的,所有人都想做一些事情把可能性往自己有利的方向爭取。就像我為了一定要贏下猛牙杯,讓你們以真U17的身份去參賽,真假u17這就是把本來簡單的事情變得很複雜。而且我們在這個過程中做的事情,遠不止是小打大這麽簡單的,雖然我不能給你們點透,但隻管踢球的你們也應該深有體會。再比如那支奡貟吅?的家長,他們賭上了孩子的人生,一定要贏,他們的操作就更複雜。整個球隊的成形那簡直曲折離奇。但是最後呢,這場比賽的輸贏實際上很簡單,一邊失控了,一邊沒有,然後就分出了勝負。世事不能單由結果倒推,但是比賽的進程就是這樣——看起來你們絕對不是奡貟吅?的對手,但是你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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