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這樣的天花板越見越多,五山都盛的,福都射韭朕的,新祝藍山的,前國奧的,什麽亂七八糟的英豪都已交過鋒,有的是對手,有的是隊友,有的是比賽,有的是遊戲。但是當體會過多次後,花明學會了服輸。這不是說他墮落了,至少他自己覺得是成長了。因為他成長為一個合格的門將,不再單純靠愛好和熱血來守門,而更多交給豐富的經驗值,和出色的臨場判斷。他真正見識到天花板的強大,才會清楚人力的邊界,知道什麽是可為什麽是不可為。那個時候他就會有現在這種感覺——出去毫無意義,踏上那種節奏,真正要做的是盡自己本分,看似等死,其實祈禱他打不好。

    職業和草根的邊界,在花明看來就是節奏,不同於簡單的快慢,而是你跟不上他的節奏,這不是拚不拚的問題,職業的當然有臭腳,即便是香腳,肯定也有發揮不好的場次,至於處理有瑕疵的片段就更多了。不是說草根就不能和職業為敵,但這是分情況的,一旦他完整踏上了那種節奏,你就不是他的對手,在那種節奏上他們知道一個合格的職業足球運動員該怎麽做。不是說職業球員就能駕馭這種節奏,即便是優秀的職業球員一場比賽能完全吻合這種節奏的時刻都少之又少,可是一旦完全吻合,對於素人來說,必然無懈可擊。

    他花明是個優秀的門將,雖然不是專娃,但自問臨場判斷能力不會輸於那些所謂的專娃,他能分清楚什麽時候是無能為力,那時他會放棄。他是優秀的門將,他要回避這種會讓自己感到無力和絕望的單方麵虐殺,這不止是為了自己的心理建設,也是為了團隊——他不能在團隊麵前暴露自己的無能。

    但是,很長的時間過去,再沒有這種感覺。隨著年歲的爭長,他反而變得每球必爭,不知放棄為何物。

    不是他不服老,老夫聊發少年狂,而是踢球的天花板居然還是那些人——而他們,老了。

    自己老了,可是層高,低了。

    他們再踏不上那個節奏,就算他們能力超強,那也是打折產品,即便是自己,也有著一拚之力。漸漸地,他都快忘了那種無力感,忘記了足球場上曾經活躍著這樣一種生物,直到今天,才又嗅到了這熟悉的味道——不論是黃喉的傳,妄稱的跑,他們都契合在那個節奏裏,大勢已去。

    明知必敗的花明發現自己沒有失落,意外地還有點開心:原來,不全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所以黃喉實在想不通:為什麽啊?明明我看得清清楚楚,不管是特斯拉還是對手,絕對沒有人能幹涉這條線,我這力道沒有出一點岔子,出去的時候也沒刮什麽妖風,路線完全就是照著預期在走,那隻鼻子是哪來的?不對,這個人是怎麽出現在那裏的?他是幽靈麽?

    扒了摸不是近視眼但是也戴了一副北樸打造,眼鏡造型的觀賽神器,功能沒學全,卻特意找樸鷲學習了分隔屏的使用方法,兩個鏡片可以在同時看不同的畫麵,那當然是一個看比賽,一個看頭號心腹大患——軍師。

    左看一眼王秋梅的鼻子,心想:老王,你終於要搞事了嗎?求求你!冷靜啊!咱們這不領先嗎?

    右看一眼發現新大陸般的樸鷲,暗暗叫苦:樸總你倒是眨下眼睛啊!

    卻不知樸鷲在想:小乞丐鼻子什麽做的啊,如此突然的重擊,身子幾乎沒有一點後仰,等於全拿給鼻子承重了,這樣都沒流鼻血?chaptererror();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