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他發聲,忍不住要跪,蹴帝手一揚:“你們且打住!我這趟來的不是真身,就是為免這些繁文縟節。你們要跪,跪的也是這具造反的屍身。”

    這話聽著有些重,加上蹴帝這一揚手自帶免跪的鞭策,無人頂風作案,站得筆直。

    這當中也有獨一無二的存在,或者嚴格唯二的存在。

    除了關知,鄭擲億耷拉著腦袋,整個人軟垂在輪椅上,剛才還是下第一,現在已不知道是死是活。

    魏廿皋聽得蹴帝立威,貼心地把鄭擲億的身子扶正,仿佛下第一死心塌地的侍從。

    蹴帝看著這位悉心照料鄭擲億的隨從,又看了看已經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霸氣仿佛淪為空殼的關知歎道:“你真正想知道的答案,我幫你問出來吧?尊敬的老隊長,你現在還有一點微弱的自我意識存在吧?”

    關知竟在這個時候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雖然微不可查,但是沒有瞞過錢刀常,孫大山,李續洋,魏廿皋,外表,李琅貂,樊氣兆,齊行的八大金剛,他們都不由地心中一凜:他還沒死!

    肉身當然在,沒死依然健在的是魂。齊行伊布甚至有衝上去救饒衝動,被於電重重踩了一腳,忍住了沒叫出聲來,也耗盡了不識人情世故換來的最後一絲勇氣。

    “你是怎麽贏鄭擲億的?”

    這是所有人其實都想問的。不管在場還是不在場。第一球霸還有最後完整意識的時候,麵對著那樣的鄭擲億,即便狠心如他這樣的梟雄出口的也是“你把他怎麽了?”這就是他留在這世上最後一句話,是真正的關知的遺言。其實他最大的反應是不甘心,在這個足球下,明明贏了為什麽反而被輸家折磨到了這步田地?如果勝負是第一重要,那麽第二重要的就是實力,鄭擲億兼具這第一和第二,怎麽可能栽在殘廢的魏廿皋手裏?

    魏廿皋知道蹴帝此問的深意,在一大幫名宿,前輩,同仁,晚輩,弟麵前,一改平素的嬉皮笑臉,神情肅穆地:“和您一樣,我用足球的辦法贏的。您贏了梅西,我作為您的傳承擊敗了中國梅西。”

    帝王和儲君的對話,沒人敢介入。“錢刀常”又問:“命給你們安的什麽局?”

    魏廿皋實話實:“我和他從519和東帝汶比賽的中國隊先發中,各選十名隊友,踢一場90分鍾的比賽。命如果不分勝負,將直接進入點球決勝。”

    終有個膽大的狂徒介入了皇帝和太子的問答,那是曾經的下第一,綽號海狗的季夏竹。他知道如果任他們下去,下一步就該問結果了,但是這裏麵還有他關心的。尤其是今目睹了鄭擲億的表現,給他也帶來深刻的共鳴,讓他不禁想起了曾經燃燒的青春,和被扼殺的上限,物傷其類,他不希望自己的悲劇再度發生在這一屆下第一身上。不管是不是徒勞,他一定要做最後的補救。

    他不相信以踢球而論,魏廿皋是鄭擲億的對手。甚至全下也不可能有人踢得過鄭擲億——尤其是隊友一樣的情況,所以他問了:“你和他都是怎麽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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