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森有點哭笑不得:“少年,你就算要向定龐示好,朝老隊長吹這個方向努力好像有點南轅北轍吧?”

    魏廿皋歎道:“高大人這場比賽打到現在你都沒看出老隊長的隊伍可怕在哪裏嗎?”

    高森也耐著性子順著他下去:“就是你剛才的那些啊,那五個人要是能有未來,發展起來確實非同可,可是啊,你別忘了,即使沒有這一場賭鬥,老隊長是踢不了多久的人了。”

    魏廿皋也耐著性子:“可怕的不是這些人,而是為什麽有這些人。命的‘市場’會出來什麽球員,什麽時候出來,即便是蹴帝也不能決定。他老人家急著頒布歸化新政,歸根結底還是覺得現在的牌麵不夠用。”

    高森歎道:“你他真正怕的是屠龍杯,這點我不否認啊。”

    什麽達古冰川事件,背著他搞的窮極奢侈的伊塞克湖行宮,乃至圈內人犯下的罄竹難書讓人發指的惡行,甚至蹴後的背叛對蹴帝來講,通通不是個事,他連親自出麵都懶得。這個世界隻要不通過足球發起的事就沒有擺不平的。所以看到他選定的繼承人,那個輪椅上的殘廢看到伊塞克湖的視頻被公開就那麽驚恐萬狀,高森是非常失望的。

    當這個窩囊廢換了個思路重新出發,能抓住關鍵點,高森認為這還是值得肯定的。隻是年輕人誇誇其談,沒兩句話就開始危言聳聽,他又有點不屑。

    屠龍杯嗎?這確實才是蹴帝真正的心腹大患!雖然他高森是覺得有些過慮,但是高處不勝寒,也無可厚非,自己在那個位置指不定比他還怕死。

    蹴帝可以主宰一切,連唐朝聯賽都有手下用本子操控,唯獨不能主宰屠龍杯,甚至介入都不被允許。連這個不吉利的名字他也不能變更。

    “高森,你猜這世上是先有龍之隊還是先有屠龍杯?”

    當時的高森不敢答。

    “先有屠龍杯,才有龍之隊。”

    現在的高森想:還沒到屠龍杯開幕,就因為都土全在唐朝聯賽演砸了本子裏的情節,之後就一錯再錯造成了現在被反賊兵臨城下命懸一線的局麵,這樣的處境,你可曾想過?

    他現在的情緒焦躁不安,他不知道為什麽已經穩操勝券的時候奧科查突然抽風似地背叛洋槍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這不痛不癢的倒戈卻奇跡般地讓土洋的矛盾一下子激化起來,而且幾乎是數學意義上的旗鼓相當——這真的是大勢已去?然後在這個時候,魏廿皋這個神經病莫名其妙開始誇讚老隊長的球隊牛逼,而且吹牛也不講基本法,什麽龍之隊也給他拉來墊背。

    也不知為什麽,就想起了隻有他和蹴帝共享的秘密,他敢確定這樁秘密連徐胖子都不知道。

    這也是為什麽所有知情人都認定他在歸化新政的浪潮下必遭徐胖子清洗,連關知都以為他不會坐以待斃會優先考慮下家,齊行刺殺分隊更是覺得他被人賣還幫數錢非要來趟這渾水,但是他偏偏就不會離開大羊定龐。大羊定龐在這個世界就是蹴帝的親衛軍,而他更堅信,隻有他才是蹴帝獨一無二的心腹。

    事情是和王貝他們一起做的,但是王貝他們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那一蹴帝單獨召見了高森。不知道他是因為王子公園體育場一戰還是和蹴後的一戰還是和魏廿皋做過神通的傳承,還是兼而有之,整個人顯得很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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