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追拍所有在場的足球人。所有足球人為之動容。

    關知已然扔掉無敵喇叭,齊行11人圍成圈。

    關知:“你們這些鬼知道為什麽會被選中?”

    錢刀常他們不知。

    “因為你們無門無派。”

    鬼忍不住都看著彭俏傑,他們這些江湖中人自然聽得懂關知剛才一字一句的深意。關知冷笑道:“總算你們還不是白眼狼,知道時至今日最該感謝的是誰。”

    鬼們都很慚愧,在今之前他們其實對彭俏傑還是頗有怨言的。

    彭俏傑明明知道自己的潛力,把人忽悠了來,卻不給自己爭取機會,任著以根正苗紅齊行弟子馬士士,年少成名豪門子弟童尊佛為首的齊行七少俠壟斷著珍貴的場上時間。

    希望是怎麽破滅的呢?最初的夢想在一點點被蠶食,感覺人生沒有一點盼頭的時候,遇到了有生以來的第一個伯樂。那時候他們以為那就是奇跡,留在沒有進取心的團隊裏一事無成,那樣的所謂團隊在江湖人認知中正如關知所的等於無門無派。從無門無派轉瞬來到了誌存高遠的齊行,人生就此改變。

    然而,什麽都沒有變。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還是在日複一日機械無用明知沒有結果的訓練中,渾渾噩噩地,卑微地揮霍青春。原來不過是替齊行七少俠找的工具人——替補是沒可能的,因為不算人,而且大有人在,隻是工具而已,工具是短缺的。

    久而久之,也就這樣,大家接受了現實,習慣了待遇——不就是非人嘛。

    519之後,一切又改變了。變得一言難盡。

    首先,在這個世界,踢球的大家似乎得到了質的飛躍——物質水平的飛躍。不但薪水高到在舊世界的自己一輩子都無法企及,而且還有著心想事成,萬事如意的神通本領。但是他們還是空虛的——甚至前所未有的空虛。

    職業足球的圈子裏,真正做到師新紋那種程度卑劣行徑的,到底也是少數,魏廿皋那些在伊塞克湖開趴體的更是雲端上的眾,相中一個命中注定之人,麵對那在舊世界絕不會用正眼看待自己的存在,使用些微自帶的技巧將其拿下成為佳偶這樣無傷大雅的事卻是很多人在做或者打算做的。

    鬼們益發痛苦了:可我想踢球啊!

    為什麽踢球呢?

    大多是為了出人頭地踢球。踢踢踢,球中自有顏如玉,球中自有黃金屋。

    這些鬼們沒想過。之所以踢球,隻是因為自己別的事都做不好,當自己做什麽都被埋汰的時候,足球拯救了自己。隻有在踢球的時候,自己才會發光發熱,創造出存在感,隻有踢球才有可能向別人證明自己的價值。

    “XX好厲害啊!”

    這是踢球的開端。一個少年,在這樣的聲音中收獲了有生以來最大的喜悅。

    踢下去,逐步地進階,平台一個接一個,驚歎變成了讚賞,讚賞變成了鼓勵,最後連鼓勵也消失了——因為懶得鼓勵。踢球的多如狗,要踢下去就得問自己為什麽要踢下去,踢下去真的能得到什麽嗎,如果得不到踢下去還有意義嗎?他們沒有問,因為他們不為黃金屋,不為顏如玉,他們隻為自己,因為他們隻有足球。

    519之後,顏如玉,黃金屋都有了,哪怕你上不了場,隻要走到有人煙的地方也照樣會有人跪舔。那樣誰還會一門心思想著踢球呢?齊行七少俠還在踢。雖然越來越敷衍,越來越心不在焉,但是還是在踢。唐朝聯賽是演戲,但是做戲也得做全套。該有的你得有,而且演了才有神通拿。為了最好的舞台效果,平時的演出彩排他們還不敢打馬虎眼,尤其不準許這些鬼有上位的機會。鬼們發現在這個世界,出路更是被封的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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