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聲音都傳到常江,樊氣兆,尤電,甚至徐胖子耳邊。常江和樊氣兆都有些喜色:言多必失,弄巧成拙了吧?精英也是想當然,球員就球員,你讓他們備稿也沒用啊,漂亮話長了肯定討人嫌。

    徐胖子和尤電卻不這麽樂觀。徐胖子想:這樣鋪陳,隻怕是刻意惹人反感,然後反轉。

    尤電卻是和看過這場比賽的彭俏傑一樣知道這雖然是轉折點,但卻不是鹹魚翻身的橋段。

    “鄭擲億要想在這場比賽上場隻有一個位置,那就是門將。鄭擲億征服了別無選擇的教練,競爭過了球隊的替補高中鋒。通過他在這場比賽中的高接抵擋,他們的球隊不可思議地以弱勝強,取得了衝擊甲級聯賽的關鍵性勝利。從此以後他坐穩了主力門將的位置,幫助球隊衝上了甲級。鄭擲億的守門不弱於當年的中國第一門將——現在下麵坐著的這位足協主席。當時應該想過職業生涯就靠手吃飯了,但是在甲級聯賽開始,主力門將回歸的時候,他又成了替補門將。主教練希望他在關鍵的時候江湖救急,平時就老老實實坐著就好了,我們圈子裏就是這樣。那麽鄭擲億他和顏向能,季夏竹,李續洋,他和你們都不一樣,他想上位。於是誰傷了都是他的機會,誰傷了他就死纏爛打讓教練給他機會,教練也覺得他好用。於是他的機會來了。他打門將的時候,就是中國最好的門將,沒有之一。他打中場的時候,就是中國第二好的中場,因為有個人叫關知。他打後衛的時候就是中國第二好的後衛,因為那個叫關知的也能打後衛。他打前鋒的時候就是中國最好的前鋒,因為那個關知,他不打前鋒!”

    看台上的牢騷益發的弱了。

    “你們今看到的這個下第一他能站在這裏第一要感謝彭俏傑。”

    再次被CUE的彭俏傑恨不能鑽地縫。

    “第二他要感謝奇跡。他是一個殘廢後潦倒落魄的雜技演員的兒子,他沒有被埋沒,這是奇跡。他自始至終沒有放棄,所以當奇跡找上來的時候,他還在。”

    看台上的不和諧音徹底消失了,至少不會出口。

    關知大喝:“你們恨踢球的嗎?”

    無人敢應答。關知冷笑道:“都這麽黑暗了,還有什麽不敢講?實話!”

    便有人起頭了:“恨!”

    第一個就想到了剛才的伊塞克湖,想到了自己的種種屈辱,仇恨逐漸複蘇了。就有人:“恨不得把他們碎屍萬段!”

    關知怒嘯道:“什麽都沒有做的我和他為什麽要被你們碎屍萬段呢?憑什麽要被你們仇恨呢?”

    眾人不知其意,不敢貿然發聲。

    “既然已經被結下了不可開解的仇恨,那麽憑什麽要把下讓給不是下第一的下第一人呢?憑什麽雜技演員的兒子就要給商饒兒子墊背呢?明明錯的是他們,為什麽要怪罪到踢球的人身上呢?既然如此,下第一就要做那下第一人,我們要為真正踢球的人奪取這下!錯的是你們,而不是踢球這件事!而我們將終結這黑暗!記住,我是關知,他是鄭擲億,我們都是下第一。既然足球裁決下,那麽拿到下的憑什麽是從來沒拿過下第一的蹴帝和這個魏廿皋?”

    有人叫:“關知萬歲!”

    九萬惹時炸了:“關知萬歲!”

    “鄭擲億萬歲!”

    所有人呐喊:“鄭擲億萬歲!”

    徐胖子暗歎:終於點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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