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替補席就像是約好了比賽看誰撤退更快,場上隊員還沒走到場邊,雙方替補席影都不見。

    開球的時候命免了挑邊,握手寒暄的橋段都給省了,在球場上一字排開,唱完《龍之隊之歌》就散。更早在球員通道的時候彼此都有些尷尬,目不斜視,且都沒有任何言語交流。

    到了這會,於虤聖覺得邁不過了,關知的資曆擺在這,什麽得過去交代下。

    關知不但是齊行的隊長,大羊定龐的老隊長,也是現役老中青三代足球人共同的老隊長。雖然這場飛蛾撲火或者以卵擊石的愚蠢比賽是他發起的,就憑他是關知,他就值得所有足球人鄭重其事地告別。

    這不是一場鬧劇,這不是一場悲劇,更不是一場喜劇,隻是一個莊嚴盛大的告別儀式。

    從此,這個下再無關知。那個貶為素饒關知,意味著真正的關知已經死了。

    下半場必定會是一場屠殺,就算自己和鐵南確確實實不是鄭擲億的一合之將,而且自己兩個拖油瓶不出意外必將打滿全場,也改變不了屠殺的必然趨勢。

    那麽還等什麽呢?趁著老隊長還有體麵的時候,給他一個和過往莊嚴訣別的時刻。要到了下半場,那就真的傷心講不出再見。在折辱老英雄的同時,對老英雄再見,這樣形同鞭屍的殘忍行為自己是做不來的,要的話,就趁現在吧。

    尤電雖然步入政壇,卻未忘本,兩個老隊友心有靈犀,隻需要一個眼神,攜手走向關知。

    “關隊!”

    巴蓋裏和賈德爾趕緊閃人,卻發現鄭擲億回避得更快。

    錢刀常魏煉光這些將或者角色一時不知何以自處,想著理論上是不是應該不能像那沒義氣的快閃三人組那樣,最低限度要在旁護衛,以免這兩個大人物對關隊不理。

    彭俏傑話了:“都散了!”

    老鳥發話,迷途羔羊們豁然開朗,不再堅持,跑得一個不剩。

    關知:“尤市長了不起!雄風不減當年!”

    尤電哈哈一笑:“老隊長取笑我還是一如既往擅長幫對手解圍麽?”

    關知正色道:“跑得出機會來,你就還是那個尤電。”

    於虤聖問:“老隊長傷不礙事吧?”

    關知笑道:“哪有什麽事,代我向貴隊那位巴西外援致謝。多承他腳下留情。”

    “關隊客氣,對球不對人原是場上應有之得,何須言謝?”

    關知讚道:“人下陸中草人文素質唐朝獨一檔,果然名不虛傳。這是真正的德藝雙馨。”

    於虤聖心中苦笑:您更厲害啊!這樣下去還能不能好好聊呢?

    心中慌亂,不自禁就爛尾了:“願你我雙方都不留遺憾,更願關隊打出一場好比賽。”

    完就準備撤了,也不管是不是喧賓奪主,搶了副市長的對白。

    卻聽關知問:“於啊,有想過今後的日子怎麽過麽?”

    於虤聖一時有點呆:“今後?”

    “你和尤電算是出月鳥艮穴基地的始祖鳥了吧?這個世紀開始就在?”

    於虤聖不由自主地糾正:“尤電不算,他晚了三年。”

    “踢了那麽多年球,才有了今。然後什麽都沒有,你甘心嗎?”

    於虤聖不出話來,尤電心中一凜:怎麽辦?他在這裏短兵相接,我不是對手啊!

    “魯孝是吧?還有什麽曾高娜,薄禮客,蘇連,薩默爾,祖安奴,我們的賈德。然而這隻是一個開始。什麽時候是個頭呢?我要是敗了,就沒人知道這個答案!”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