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的時候,馬茹朧是真的驚呆了,忍不住偷看了眼旁觀的冉違地,冉違地倒是早有心理準備,並且發現隻是馬姐姐偷看的一瞬間,連帶著整個身形的動作,都惹對麵衛佳皇的一瞥。

    馬茹朧實在有些震驚,怯怯地看了眼對麵的衛佳皇,喃喃道:“什麽時候開始的?”

    沒有人回答,冉違地心想:什麽時候開始還真不好,整個過程我都低估了他,等到真的發現已經是成品。

    也許是發現你裙子10KG還要下跪的初見?或者是落入池水的一刻?再不然是痛哭流涕那幕?抑或是BBQ的時光,也不準隻在共度的良宵鄭甚至搞不好全都是。

    馬茹朧理智是不想看的,卻抗拒不霖抬頭,明明不是有樣學樣,卻感覺仿若對鏡自審鏡中人卻又自行其是的毛骨悚然,冷靜下來又有些肅然起敬:這算是抓到了神髓?麵目是不同的,身材也有區別,一招一式更是分開來使,但自己一看就知道,選擇的次序也許不同,這一定是自己的幅度,自己的節奏,雖然自己肯定不會如他某兩組相鄰動作之間跳轉,但如果硬要照做,自己的連接也多半不出其右。

    再一細想,還是感到恐怖,有一種靈魂出竅,甚或軀體被占的感覺。

    衛佳皇顯然知道自己在看,可是他恍若不覺,仍然專注嚴謹地持續著每一個基本的工序,仿佛在逐漸適應她的軀體。

    實在看不下去,眼睛撇開看盤中餐,整體才算是緩和下來,但是卻想到更可怕的事:既然都做到了這步田地,那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被盯上的呢?隻怕他們一進來的時候,自己的一舉一動就被他收入眼底,這倒也無妨,畢竟這都是為了做大事,問題是他先語重心長地對自己教,引導自己放縱發泄,調動出被壓抑已久真實的情緒,以及那殘破的自我,在自己還沒有完全打開心結的時候,誤喝杜鬆子酒,癲狂著發酒瘋,放蕩地落入池中,釋放著歡喜又悲贍情緒,躺在池中唱著不是普通的笨,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偽裝出來的嗎?

    在這亂世,唯一能召喚出自己所剩無幾微不足道那殘敗真實的隻有他了吧,她以為他也是這亂世唯二的真人,那不過是為了深度模仿自己,很寫意圓熟地施展出來的逼真演技吧——我算是什麽國際影星呢?我這樣愚笨粗淺的玩具一定讓他覺得可笑吧?

    冉違地倒是看出了國際影星的失落:雖然什麽時候開始確實不知道,演卻是演不出來的。不然,初戀是不會刻骨銘心,更不會為之投入死鬥。雖然沒有死,卻在那一戰耗盡了生意。

    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因為那次死鬥強行透支了自己的能動性,又怎麽會在這世道裏活不下去呢?整個人就這麽亢奮地架在澎湃的心潮走向有違本性,人生的終極目標——舍身取義。

    他得承認,論慧眼識珠,他不及櫜頫卛萬一。

    趁著喝酒的時候,他本著心駛得萬年船的出發點以免櫜頫卛得勝後倒算自己擅自行事,便準備先行檢討:“你光要模仿,卻又不安排節目,我就讓自由活動了——“

    櫜頫卛卻打斷他:“安排得很好啊!我看已經掌握得七七八八了。”

    冉違地確定他是反諷,不再自討沒趣。

    又喝了一會,冉違地問他:“你明知衛佳皇不會動她,還安排今夜同眠,是不爽她這樣的庸脂俗粉玷汙了仙子這一稱謂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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