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在見馬茹朧之前帶我去見一個人?需要請示櫜區長麽?”

    冉違地有些奇怪:“這我倒是可以做主。關鍵是,你想見誰?得見多久?”

    “東戊泉。他如果就在船上,我問幾句話就回來,可以嗎?”

    冉違地苦笑:“又想吃刀魚了麽?”

    密室裏,有頂級智囊諫言:“這時候節外生枝恐生變數。”

    櫜頫卛搖頭:“冉違地這個人有分寸。再了,會有什麽變數?”

    “比方被模仿對象本來就有些心緒不寧,昨日下午已經被爽約,再拖下去,隻怕氣質受損——”

    櫜頫卛不耐煩打斷他:“什麽仙子,不過就是個卑微的戲子,讓她等一下怎麽了?”

    智囊們不敢再。

    櫜頫卛心中想道:仙子麽?唯有過去的“她”當得起這樣的稱呼。所以踢球的人啊,我會讓你們一個一個不得好死的。

    大川上一孤舟,這兩個不速之客讓東戊泉大為錯愕。

    冉偉地笑道:“臨行前,他最後想見的人是你。”

    衛佳皇不理會他言語中的譏刺之意,仔細地觀看東戊泉,想看看這個船老大和當年猛牙杯決賽時的那個高級間諜會不會有著相同的神采。

    東戊泉幹笑道:“我隻能衛哥你口味真重。”

    衛佳皇不確定是否物是人非,但可以確定昨他必然是裝醉。

    於是他直截簾地問他:“東主席還記得洪宇嵐嗎?”

    冉偉地見他氣勢逼人問的卻是這個頗有些費解。

    東戊泉反問:“洪宇嵐是誰?”

    冉違地聽得這等回應,便把他仔細端詳,欲言又止:不會吧,他果然和這個洪宇嵐有關係!

    衛佳皇卻看不出來,於是又問:“您還記得當年在福都看猛牙杯決賽的事麽?“

    東戊泉不做聲了。

    衛佳皇便追問:“那還記得當年幫福都19中搜集猛牙杯相關情報的事嗎?”

    東戊泉似乎一頭霧水,衛佳皇卻已經看出破綻,冷笑道:“您崛起的靈感來自何人?”

    東戊泉歎了口氣:“她還好嗎?”

    “死了。”

    這才看到東戊泉的神色上顯得有些觸動,不似作偽,然後他在思索著什麽,衛佳皇也就等他慢慢想。片時,他問衛佳皇:“衛哥那次死鬥的起因——死的女生就是洪宇嵐?”

    衛佳皇沒有料到他竟然接話,一時不知作何回應。

    東戊泉又趁機淡淡地追問了幾句:“衛哥您一個98年生人和當年打進猛牙杯的19中校隊有什麽關係?那時你才兩三歲吧?為什麽會為了洪宇嵐拚命?”

    冉偉地是知道這當中一些內情的,待插入解,轉念一想,又改旁觀。

    衛佳皇沒有回答,隻是問了一句話:“也許是最後一麵了,能不能告訴我東帝汶慘案的真正幕後指示是誰?”

    完死死盯住東戊泉。

    東戊泉沒有料到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呆立無言。

    他的無言以對在衛佳皇所以為的情理之中,關鍵是想從他的反應中找到蛛絲馬跡。

    洪宇嵐對手是,那麽亂世便是怒。為什麽怒,因為東帝汶慘案。

    之前的都是旁敲側擊,以洪宇嵐當年對所謂“黃金一代”傾注的心血,她不會輕易咽下猛牙杯這口氣,也就不會對東戊泉這一枚棋子輕言放棄,所以確認在舊世界這麽多年來她和東戊泉還有沒有聯係根本就不重要,就算他親口承認,也隻能是間接證據,因為他真正想知道的是東帝汶慘案的幕後黑手到底是不是她。如果是她,幾乎可以斷定東帝汶慘案就是她為了大家的猛牙悲一次殘忍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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