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檔看不慣走神士兵那沒出息樣,直接截斷他道:“體育中心路乃是聖道!神聖不容侵犯!任何私家車駛上體育中心路,駕駛員,車主,車上乘客,隻要成年一律同罪!你這敗家娘們兒肯定不是車主對吧?”

    洪宇嵐臨危不亂,記得走神士兵到初犯:既然什麽聖道神聖不容侵犯,顯然茲事體大,又怎可能初犯從輕,可他為我開解卻仍然要提這個,應該不是無的放矢,這個“初”字應該別有隱情,而且如果真沒有回旋餘地剛才何須調看半監控?更讓人在意的是雖然他們剛才顯露的手段玄幻異常,可這些饒製服,軍人不像軍人警察不像警察,聯防城管保安都不沾邊,雖然槍在他們手上去糾結執法權什麽的殊為不智,卻也不能就這麽無作為地任人宰割,且再試他們一試。

    轉向走神士兵,算計著自己臉上應該是梨花帶雨的造型,同時泣訴:“機動車走體育中心路是重罪,我實在是不知道,什麽時候的事啊?我會——”

    憐香惜玉的走神士兵哪裏禁得住美人賣慘,趕緊打斷她:“今試運行,明正式執校你是第一個,正好撞我們槍口上——”

    洪宇嵐不待他講完,嗚咽著轉對上那個看樣子會秉公執法的搭檔:“我是真不知情啊,還求二位長官網開一麵——”

    鐵麵無私打斷她:“罷了。這次放過你,記住,再犯就是30年有期徒刑等著你!”

    衛佳皇想起了半夜為了湊人踢球睡不著覺的隔壁老王:這世道的刑法怎麽動不動就和30這個數字掛鉤?

    洪宇嵐注意到“鐵麵無私”的槍依然沒撤,隻是把瞄準對象從身子變成車子,怯怯地問:“那我可以走了嗎?”

    心道:看樣子還有下文。

    鐵麵無私冷笑道:“還想上車?我問你,你上車了又怎麽走?”

    洪宇嵐大概猜到他們的安排,仍然裝傻道:“我立馬掉頭離開這裏行嗎?”

    鐵麵無私皮笑肉不笑反問:“你覺得呢?”

    走神士兵怒其不爭道:“你這不是又褻瀆聖道一次麽?剛才才和你了,再犯就坐實了,你想被關30年麽?”

    洪宇嵐已經確定結局,但戲得演完,哭著問:“那怎麽辦?”

    鐵麵無私言簡意賅:“褻瀆聖道,罪不可恕!人罪可免,車罪難逃!”

    對準洪宇嵐身後就是一槍。

    這下即便是洪宇嵐也嚇壞了:不提前預警,這麽近的距離,光是氣浪也吃不消啊!

    怕歸怕,算計著反正也逃不了,還是轉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大吃一驚:車憑空消失了。

    鐵麵無私帥氣地收搶,:“好了,你現在可以步行到東辣公去了。祝你用餐愉快。”

    走神士兵欲言又止,然後兩人就這麽一言不發看著洪宇嵐。

    車上有個包,包裏有個錢包,也有個手機。

    現在,車沒了,那當然,車裏的包也沒了,包裏的錢包和手機更沒有了。

    但是倆士兵獵犬一般看著她,那眼神沒的商量——她得去東辣公。

    鏡頭前仿佛有雨在下,那是洪宇嵐的淚水。

    不管是假戲真做還是真情流露,洪宇嵐含著淚走完了體育場路這條所謂的聖道,然後轉拐,走上樂夏同街,而東辣公就在樂夏同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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