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蔣灝,秦舛,賈府等人眼神中閃過一瞬數月前還不斷迸發的火花。

    鏡頭不禁向他們偏轉了一些。

    我需要冷靜,要不然會做錯事。

    洪宇嵐是這麽想的。

    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突然變得剖膽傾心,反而不會為人重視,得來太容易就不會珍惜,尤其是連塞納河都去得的大壞蛋。

    不斷地告誡自己要守住矜持的底線,以前被捧得太高,現在就不能讓他輕而易舉地看到自己的真情意——可是不做點什麽,這個連灌籃高手也要去做的蠢材流連於塞納河又怎麽辦?

    正在不勝其煩的時候,看著蔣灝他們,也好轉換心情。

    雖然已經淪為“平庸”的少女,觀察入微的優良傳統還是沒丟。

    火花有了,能動性就有了,但是做出來總覺得違和,因為過去這麽多年看習慣了,他們舉手抬足能到一個什麽樣的下限,在少女看來是那麽的理所當然。因為隻要自己目擊的情況,便是這樣的發展,不管是訓練還是比賽,甚至是玩鬧,做起來就是有那種程度,就是有那麽一回事。

    然而現在看來,不論做什麽,總差了半截。

    大家這是斷崖似的下滑。蔣灝,秦舛,賈府這三位可不是普通的球員,在19中代表隊他們都是核心級別的角色,然而即便是他們也不可免地跌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火花嗎?能動性嗎?還是有的,但是杯水車薪。過去有著自己的凝望,或者自以為是默認一直會有自己的凝望,此外更重要的是世俗層麵還有猛牙杯傳的刺激。

    那一夜他們遊去那河,之後一切都改變。

    洪宇嵐忍不住看著一臉呆滯的裝不認識自己的岑大爺:人類足球是卑微的嗎?您的果然正確呢。理想是不能當飯吃的。圈子外踢球自然也是不能當飯吃的。精神信仰終究也是不能當飯吃的。仰慕的女神也是不能當飯吃的。人都是一成長,欲望也會一升級。終究是想擁有真正隻屬於自己的東西。

    總是要趟過那條河——通常意義上失去童真,才會成為真正的世俗之人。

    岑大爺很早就看到這一,無限拔高的精神期待不能用一輩子,因為大家可不是不願長大的蒙泰麗莎。世俗的人需要物質的刺激,所以岑大爺信了猛牙杯傳的邪。

    又想到那禁忌的三個字,洪宇嵐感同身受,畢竟她和那幫曾經的少年其實一直有並肩作戰。不可免地想到自己的無能。

    感到跌入黑暗的漩渦無法自拔的時候,眼前一亮。

    一記長傳劃破長空,急劇下墜,衛佳皇不等皮球落地,淩空一擊。

    整個球場都聽到沉悶的金屬被撞擊的聲音,中柱反彈,球沒有進,提前飛躍的羅田沉沉墜地。

    洪宇嵐感到一絲安慰:白築竟然沒有變呢。就是不知道這會持續多久。還是兩人在一起,就能互相矯正呢?

    可是啊,隻剩下兩個人,終還是太單薄。

    止不住的衰落麽?不可逆的凋零?

    其時,撣花子的麻球王切標準的迷弟臉:“原來白隊腳法那麽好!”

    秦大爺倒是有點意外:“你子踢球那麽一身根深蒂固的臭毛病,意外的還有點眼力勁嘛?”

    嚴洋可不樂意了:“白隊你老母啊,記清楚了,隻有一個隊,叫嚴隊。”

    嚴洋卻發現岑大爺聞言竟然別有深意地看了自己一眼,心中一凜:您還真拉到客戶了?

    打岔了那麽久,又控製不住想去看那個矮子,這一看又是目不轉睛著了迷,隻一會功夫就覺得自己臉紅心跳,趕緊落荒而逃。

    我如果真是平庸少女就有喜歡饒權利吧?他過去是喜歡我的。可是不知道他喜歡的是那個曾經能看見的我,那個被他們拔高的女神,還是掩藏在那下麵的少女本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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