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築再次起來的時候,感覺左腳已經發不起力,心中一凜:一旦不能在招式上搶先,挨了他們不受幹擾的全力一擊果然就廢了。

    咬牙跑了兩步,把位置填好,又想:給袁茵的黃牌會不會是禁區裏那次冤假錯案的找補?

    瞬間就自己否定這個可能:絕無可能!給了黎爾蜀之後,他一沒有和邊裁交流,二來對麵的忙著搞人,三來他忙著吹停,哪有接觸機會?直接致我們於死地,好像也不符合一個金哨的“格調”。那這應該是布個局先,名義上雨露均沾,重點是讓我們全黃,接接下來吹毛求疵的尺度,讓我們要麽因為犯規減員,要麽因為投鼠忌器畏首畏尾硬捱,直接被對方搞廢?

    環顧四周,想:誰去打斷一下呢?

    可問題是上一張袁茵的黃牌就已經夠牽強了,誰曉得他對應會做些什麽呢?

    在他帶著雜念的退卻中,於水明一個停球失誤被黎爾蜀逮住,直接破壞出界。

    馮勇有些著急:“控穩啊!”

    於水明覺得他剛才那番大局為重的訓話很有道理,雖然不爽卻隱忍不發,腹誹道:兩個邊不拉開,沒有策應,一拿球就陷入包圍,怎麽穩嘛?

    這時候,連朱宙,鄒視泰都立在場邊賣力為隊友打氣,勝負和大家前程休戚相關,本來沒想到在曆盡半決賽的煎熬後還會連輸贏都會扣人心弦,事已至此,奡貟吅?替補席的所有人不再藏著掖著,爆發出了不輸於世界頂尖強隊的凝聚力。

    都不是球盲,在旁邊可不是瞎喊,那一嗓子叫的都是要領。

    “拉開拉開拉開!”

    “找馮勇!”

    大家在場下那份專注力完爆自己在場上的時候,隻要不踢球人人都仿佛是世界冠軍那樣的高明。得明師指點,一時間19中更被動了。

    蔣灝來封馮勇的一傳,當中埋著無數後手,馮勇心中冷笑,無視他的存在,強行長傳。

    其時,呂帥在想:罷了,怕了你們這些漿糊腦袋,幹脆再把路線挑明點吧。

    洪宇嵐恨不能有讓人猝死的超能力:你混蛋!

    白築也下定決心:不用瞻前顧後了,一定不能退縮,得麵對現實,早點把呂帥的底掀開來!剩下的交給蔣灝。反正個半殘廢留在場上也沒啥用處——好機會,目不斜視的靶子!

    球沒能傳出來,馮勇全部精力在前麵的空位上,被白築以牙還牙鏟了下來,且沒有保護動作,慣用腳挨了完完整整的後續。

    大羊鮮血的叫:“好鏟斷!”

    呂帥早有安排,卻沒想計劃不如變化,剛有瞌睡就來枕頭,當即吹停。

    季猛訝道:“這球吹什麽?”

    聲音雖輕,話已出口。

    李閃乾也聽見了,想著英雄所見略同,嗓門就比季猛的更大:“關鍵是動作還沒完,哨就先響了。”

    季猛見有人參合就不再顧忌,也認真和他探討啊:“對啊,這一下你硬要有什麽問題,就是球搞掉後,算是沒收腳,可那已經是鳴哨後的事。”

    李閃乾冷笑:“正是,這一下吹的不要太明顯。”

    陽和氣離他們算是近,轉過來瞪了他們一眼,意思像是在“就你們明白”,本來唐泰還想加入進來,隻得乖乖閉嘴。

    場上19中終於忍不住炸毛了:“這個球哪裏犯規了?”

    “剛才那個黃牌,都不和你計較了,這個又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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